“知夏叔,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朝堂上就靠你帮看着了。”
“皇上……”
“别叫了,我不在几天朝堂不会倒,再说了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相信你。”
柳知夏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但凡刚开个头立即就会被打断。
这里是乾德殿,皇帝寝宫,皇帝正在殿内到处转悠,亲自收拾自己的行囊。
但凡眼睛扫过能看到的好东西,他都想往行囊里塞。
“皇上,你只是过去呆几日散散心,不是要在那里扎根,狼毫笔宣纸砚台古花瓶玉枕这些东西不用拿。”那个可怜的包裹已经快要被撑破了,小板子跟在后头不敢出声,最后还是柳知夏看不过眼,开口制止,“家里什么都有。”
“我当然知道家里什么都有,这些笔墨纸砚我用惯了,顺手,万一到时候我来了雅兴想题题词作作画呢?还有那个玉枕是一定要带的,有这个枕头在我能睡得更香。花瓶不拿就不拿吧,路上容易磕碎,也麻烦……小板子,朕是不是有根镀金的钓鱼竿?给朕拿来,杏花村村口有条青河,河边杨柳依依,适合垂钓。”
小板子,柳知夏,“……”
柳知夏用力摁了下眉头,上前动手把挤满行囊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知夏叔,这些我都要带……”
“你要敢带着这些东西过去,你皇叔立马能把你扔出门。”
皇帝消停了。
最后,皇帝只带着简单几件换洗衣物登上了前往云州的航船,轻装简行,连小板子都没带。
目送航船离岸,小板子才哭丧着脸对柳知夏絮叨,“皇上这是第一回出门不带上奴才,没有奴才在身边伺候着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习惯。柳大人您是不知道,别看皇上这么大人了,晚上睡着的时候还会踢被子呢。奴才不跟着,皇上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那正好,皇上可以学着长大了,兴许等他回来的时候,踢被子的毛病已经好了呢。”
“……”
小板子闭嘴,他发现了,柳大人跟王爷一样,都不会聊天。
远远的运河上,航船快速行驶,整个前舱只有风墨晗一个人,兴奋地不得了。
一会跑到这边窗栏看看,一会蹿到甲板上望望,没个消停。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他信了。
要不是他一封信打动了皇叔,现在他还被困在宫里一步离不得。
也亏得他没继续等知夏的那个承诺,否则谁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站在船头,双手负背,迎着河面上吹来的和风,风墨晗含笑远眺。
杏花村,柳家大院,我回来了。
眼下已经是六月末,等他到杏花村的时候也该七月初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大事。
惠景帝十八年七月初七,凌晨。
柳家大院后院一声高呼引来了整个大院兵荒马乱。
柳老婆子跟陈秀兰、杜鹃等女眷冲出堂屋,连鞋子都没顾得及趿上,着急忙慌的往后院跑。
“秀兰,杜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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