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有这般专一的品质,又怎么可能因为你而移情别恋,再娶一人?若他真的再娶,便也不是你心中那个柳知夏了。”
袁韵巧沉默,眼底沉鸷。
这是傅玉筝的反击,且一击即中。
确实,她之所以被柳知夏吸引,除了他为人品性之外,最喜欢的就是他的专情。
家有妻室,在外的时候他便会处处避嫌,绝对不会跟别的女子相处过近,更不会跟任何女子表现暧昧。
这样的柳知夏,最迷人。
少女梦艾,她希望她也能如傅玉筝一样幸运,有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夫君。能两人相伴白头偕老。
她希望自己就是傅玉筝,是那个让全城少女羡慕嫉妒的夫人。
论家世论才情论容貌,她自认处处碾压傅玉筝,她差的只是晚了傅玉筝一步,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否则,柳知夏身边如今站着的人,绝对不是傅玉筝。
是她,是她袁韵巧。
厅外雨水淅淅沥沥,不大不小,绵绵密密的下着始终未停。
时而一阵寒风吹进来,袭在人脸上立即卷起一股寒意。
让人被暖气熏得有些迷糊的脑袋现出清明。
“娘亲,这个字怎么念?”小矮桌旁,小娃儿在描红,遇到不认识的字,便脆生生的唤娘亲。
坐在对面绣制衣襟的年轻妇人扭头,往小娃儿面前看上一眼,抿笑,“这是爱字。”
“爱字……我知道了,爹爹爱娘亲,娘亲爱毛豆。”
柳知夏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
天冷,花厅的窗户关着,从窗纸透进来的光柔和微暗,坐在窗前榻子上的母子俩身上似镀上一层柔和光晕。温馨如画,柔软了男人清冷的眼。
将伞递给身边亦步亦趋跟着的管家,柳知夏举步入内。听到脚步声,床边母子俩齐齐扭头看过来,露出如出一撤的表情。
“爹爹,你回来了!”小娃儿蹭的滑下榻子,朝男子扑来一把抱住他双腿。
被男人提溜起来抱住,“嗯,爹爹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欺负娘亲的人都走了!还是我保护的娘亲!”娃儿噘嘴告状,加邀功。
“做得很好,明日奖励你新的字帖。”
“能要别的吗?”
“不能。”
小娃儿嘴噘得更高了。
别人家小娃儿得到奖励,都是奖励好吃的好玩的,只有他爹爹,奖励的永远是字帖。
花在他身上的心思,还没有花在娘亲身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多。
“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要忙到晚上?”年轻妇人已经走过来,为他脱下被雨水打湿了袖摆的外袍,换上挂在一旁的家居袍服。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在她为他披上干净温暖外袍时,顺势将她拥住,把一大一小全部抱在怀里,“有人欺你,夫君为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