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南衍眼神阴鸷,“兄台莫要欺人太甚!”
魏紫冷冷一笑,“玷污了人家姑娘,还要当街拦路折辱,这是他该受的教训。川九村农庄已经卖给柳家,包括柳芽,也已经是柳家的人,羞辱人之前,先打听清楚,你们惹不惹得起。仅此一次,他若敢上农庄骚扰,我让宋家主亲手替他立墓碑。”
“简直放肆!来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南陵王贴身护卫,魏紫。要寻仇,随时奉陪。”
“!!”宋江南的喉咙,在瞬间像是被人扼住般,再发不出丁点声音。
眼睛瞪得极大,不可置信看着转身走远的男子。
还在大厅滞留的几个爪牙,已经腿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南、南陵王!南陵王的贴身护卫!
怪不得人家打了人之后还敢打上门来,人家根本就有那个底气!
区区一个宋家,在人家眼里算得什么?算个屁!
宋江南怔怔看着男子远去背影,再看脚边已不成人形的东西,脚步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心头的震撼惶恐迟迟不退。
他没有怀疑男子谎报身份故意吓唬他,一点没怀疑。
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川九村农庄的事他是知道的,去年就因收成不好转卖给了一户姓柳的大户,这事宋鉴跟他报备过。
如果男子说谎,有川九村这座庙在,庙里的和尚跑不掉。只要查证身份不符,宋家随时能拿农庄开刀报复。
那个男人不会明知结果还去做这种蠢事。
更何况假扮南陵王的护卫,亦绝非小事。
柳家……南陵王……
宋江南看向几个瘫软在地的爪牙,咬牙怒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爪牙要吓尿了。
相比魏紫的彪悍狠辣,他们更怕的是家主。魏紫打过一顿就会走人,毕竟是过客,可是家主不一样,家主拿着他们的卖身契,这才是真正能随时对他们生杀予夺的人!
眼见事情瞒不下去,几人哪还敢说谎,忙将事情缘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一年半前发生的事情。
宋江南睚眦欲裂,“把这个孽畜给我拉下去,立即召集族人开宗祠,今日里,宋鉴从宋家族谱上除名!”
玷污丫鬟也便罢了,人已经卖出去了就跟宋家再无关系,偏偏今天宋鉴要先撩者贱!把脑袋凑上去让人家砍!
这次得罪的是南陵王的人!
那是他们区区宋家能得罪得起的?!
再把宋鉴留下来,只会给整个宋家招来祸害!唯一保住宋家的方法,就是把罪魁祸首驱逐,从此以后宋鉴的任何事情,都跟宋家无关!
可怜宋鉴还在昏死当中,浑然不知一时心血来潮半道截人,导致的结果是自己失去所有保护伞。
从此以后,宋家再无他立足之地。
离开宋府,魏紫跳上马车,车夫即刻调转车头,往方圆县行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对魏紫而言,仅仅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