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夏将那一幕看个正着。
合着风青柏为了讨好媳妇,做了在老爷们团队里起带动作用的内应,夫妻两里应外合。
就为了哄他们戴个手套,至于吗?
不过他那一声吐槽是压低了声线的,加上他就在风青柏旁边,所以话没有被人听了去。
田埂上,女子已经脚步轻快的回树荫底下去了。风青柏这边,被抓了包亦面不改色。
“笙笙半夜起来给我手挑水泡上药,早上起大早缝了这个手套。”风青柏声线淡淡的,手上割稻子动作不停,语气听不出什么别样情绪来,然从侧面却能看到他轻扬的嘴角,“她比我更心疼我的手,戴个手套能让她放心,为什么不戴。”
柳知夏低头,看着手上针脚平整细密的怪异手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溢出柔色。
不远处,传来家里混小子一句嘀咕,“样子看起来是怪了点,跟块连起来的面皮似的,不过戴着也还凑合。”
“快干活吧。”柳知夏埋头,三人几乎齐头并进,开始推倒稻禾的进程。
第一天干重活留下来的酸疼疲惫还在,但是三个年轻人的动作不见减缓,一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收割比昨天还快。
家里总共就十来亩地,剩下的明天再忙活一天就差不多了。
他们负责收割,割好的稻子堆在田地里,捆好后魏蓝魏红夫妻俩帮着挑到晒谷场,那里有酒老坐镇,召集村子里一帮不下田的老家伙脱粒,晾晒。
有条不紊。
收工顺利。
村子里其他人家收工时间跟他们也相差无几。
待各家各户稻田一并收割完毕,当天晚上一群老爷们就吆喝着上柳家大院摆起了龙门阵,喝得酣畅淋漓。
全村丰收。
这在杏花村已经不再是稀奇事,但是每个人心里依旧高兴无比。
事情忙活完了,高兴劲头还在,可不得喝酒庆祝。
柳家灶房里坐满了人,气氛极是热闹。
这种热闹中,几道人影悄悄溜了出来。
也没去别的地儿,抱着一坛子酒,拎着几个酒杯,转道去内院。
正是风青柏、柳知夏柳知秋跟薛青莲。
村里老爷们谈的全是今天村子里来了多少个米贩子,村子里大米的价格再次飙高。
这些不是他们关心的,也实在不习惯扯着嗓子聊天。
在灶房里当了半个时辰小透明,几人招架不住,溜了。
内院很清静,跟灶房的吵闹对比鲜明。
此时明月当空,整个小院沐浴在淡淡月色中,周围是村庄才能听到的特有的月下虫鸣,置身其中,让人感觉心灵也受到月光洗涤,宁静得很。
“这两天该准备回京了吧?”柳知夏道。
“嗯,俩豆儿还在京城,自然要回去一趟的,朝中事情也需交接清楚。”风青柏笑笑。
很快,他跟笙笙就能带着孩子回到这里,开始过他们一直向往的生活。
“我的调令也下来了,农忙回去后等新的知府归来做交接,就得赶赴京城。”
“我以为七月你就会上京。”
“七月你还在西凉,都担心你去了,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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