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衣服,就听到钱万金最后那句话,直接笑倒大石板上爬不起来。
笑的不止他,还有河里玩得意犹未尽的一众青年。
“笑够了没有?”薛青莲回身看着众人,月色寡淡,五官模糊,表情看不太清,脸色自然也无从分辨,但是男子那双眼睛,怒焰熊熊。
俨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爆笑声再起。
薛青莲随手捡了地上一件褂子围在腰间,顺势抱起脚边胡乱扔在一处的衣裳,唇角斜勾,走人。
笑声立即停了。
河里人面面相觑,继而鬼哭狼嚎爬上岸,奋力朝着男子追,“青莲,青莲!我刚才没笑!快还我衣裳!”
“我也没笑!我也没看你大小,大爷,二爷,衣裳扔我一件行不行?屁股凉啊!”
“真没看,大伙都没看,这么黑,看什么都是黑漆嘛乌一片,哪能看得清不是?青莲,慢点,咱有话好好说!”
……
柳知秋笑得捶地,等好容易笑完一轮爬起来,那群人已经追着喊着快要走到桥边。他这才穿上自己的衣服,跑着追上去。
笑笑闹闹,往村里走的一路,众人边套上裤子,到得自家门前的时候告个别,约好第二天继续浪。
柳家大院在村子最里,走到最后就只剩下薛青莲跟柳知秋。
薛青莲已经套上了村里伙伴那借来的裤子,光着膀子走路松松垮垮的,没个正行,连迈步都透出懒味。
“钱万金那家伙,估计现在已经躺床上嘚瑟了。釜底抽薪,干得不错。”柳知秋还乐着。
薛青莲眼睛一斜,“真以为爷毒死你丫的是口头禅?”
“行了,这句话在咱杏花村,三岁小娃儿都吓唬不了。”
抽抽嘴角,薛青莲反省,是他的错。他妈他对这帮货太宽容了。
“还想着重建威信?在别的地儿可以,在这儿,小心家里老太太火钳子揍你。”
“不,我没想。”薛青莲立即转口,惹谁他都不惹老太太炸毛,“我不会蠢得跟你似的,天天成大院公敌。”
“……别以为你会毒我就不揍你。”公敌磨牙。
“来啊,我最先研制的,能让公猪避免被阉割的良药,要不要试试?”
“什么意思?”
“终生不举。”
柳知秋默默转开视线,“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应该是钱万金,搞什么内讧?说吧,怎么整治他,我帮你。”
柳家大院,先一步到家的钱万金嘚瑟上天,把顺来的衣裳随手挂在院门,哼着小调儿回房。
他当然知道薛青莲不可能光腚跑回来,在村子里要弄件衣裳遮羞完全没问题,但是他就是爽。
丫的,天天欺负他,得意忘形就得乐极生悲。
哼,小爷不发威,当爷是病猫呢。
四肢摊开躺床上,钱万金闭眼睛的时候还在咧嘴笑。
“你大爷的,做梦都在笑?很痛快?”慵懒声线,在某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好像从天边飘进耳里。
“你二大爷,别吵小爷睡觉,不然明天还让你光腚跑……”翻个身,某金嘟囔。
薛青莲气笑了,做梦的时候都能跟他顶嘴,钱小金,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