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出嫁,就遇到了这种事,难免让人胡乱的猜测。
这猜测的背后就带着各种恶意袭来,有些人们带着迂腐的思想看待这件事,觉得她是被玷污了,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是丢了人,见不得光的女人了。
这几个月来,夏澄一直都在遭受着言语暴力,不过,别人怎么说她都不怕,怕的是自己的家人也生出这种心思来。
“夏果,你怎么也跟着外人胡闹?你……”
夏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果给打断了:“行了吧!你干的丢人事,牵连到了我,刚才张家来找我退亲来了,我的亲事就活生生的让你给搅散了,夏澄我恨你!”
夏果的眼睛里沁出了泪水,那沁了毒的目光把夏澄的心给刺痛了。
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说出了这种话,着实让她难受不已。
这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可下面的那句话,让夏澄彻底的寒了心。
“夏澄,你怎么不去死了呢?你死了,我们全家人都安静!你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妈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丧门星!”
夏果说完,把水瓢就朝着夏澄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来,气愤的跺着脚就朝外跑去了。
夏澄躲过了水瓢的袭击,看着夏果那消失的身影,死死的攥住了拳头。
丧门星!
丧门星,又是这三个字!三个扎人的字眼!
夏澄被浇的浑身水湿,经过了刚才的这一出,她也没办法再睡下去了,于是就起身收拾床铺,该换的换,该晾的晾。
她把被褥抱了出去,搭在了院里头的铁丝绳上,正要转身进屋,就听到了屋里头传来的夏果的呜咽声。
夏澄想要进去跟夏果解释一下情况,但是,想到刚才的这一幕,夏澄顿了顿脚步转身又回了自己屋。
傍晚,太阳落山了,父亲夏春秋扛着锄头从地里头回来了,在院子里头喊了两声。
夏澄听到了声音,打开屋门走了出来,从他的肩膀上接下锄头:“爸,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脚,我去给你盛碗绿豆水。”
夏春秋接过水碗喝了两口,慈爱的看着夏澄:“丫头,这几天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吗?”
夏澄的笑容凝结在嘴边,刚想说不习惯,但,怕父亲担心,于是就撒了个谎:“习惯!自己的家住的有什么不习惯?”
“那就好。”夏春秋抬手摸了摸夏澄的头发,“外头的流言蜚语莫听,不要让自己烦心就好。”
夏澄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小白牙,看起来可爱的紧:“我知道啦爸,舌头在人家的嘴上长着,爱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我不听就是,那些人越是说我的不好,我就越得好好的活着,气死她们!”
“对!”见女儿没有别那件事情影响,夏春秋就放了心,“行,你去叫你妈回来做饭,晚饭后我得去水库坝值班去。”
“爸,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夏澄说道。
“还是让你妈做吧!我想吃铁锅炖小鱼贴饼子,这道菜啊,你妈做的最正宗!你的技术还欠火候!”
“行,我这就去叫我妈!”
夏澄出了门,一路向东走,村东头是条小河,常年流水不断,村里人的妇女们都去那边洗衣服去,母亲杨桂兰就在那里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