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嘀咕,冰冰不在身边,他实在拿不准主意,不开枪,村民抢了老欧头和阿梅走,回来不知道如何向志鹏班长交代,连被匪徒劫持的姑娘都无法救回,他这个领队就白当了,开枪造成群众死伤,这里的山民十分彪悍和团结,到时麻烦就很大,有可能出不了风秀村,真是两难的选择。
“李班长,一会村民涌进来,是否开枪打他们?”黄文怀只好与身边的李班长商量。
“你是刘指挥任命的领队,刘指挥是满总队长指定的前线总指挥,我们是武警战士,坚决执行你的命令!”李班长是标准广东人,不是头脑简单的莽汉,会计算得失。他知道就算向村民的脚部开枪,很难避免冲锋枪上跳,击中他们的大腿或者上身,就会有人当场毙命,山区缺医少药,就算打中脚部也没法救治,最后中枪的群众还是要见阎王,把不是匪徒的百姓打死,责任重大,这个球只能交给黄领队。
文怀一听李班长这样回答,心里凉了半截,到时村民大量死伤,这一只黑锅还是要他来背。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黄文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流出,他刚才攀爬竹梯在围墙头向村民喊话,没有开腔就被雨点般的石头砸得抬不起头,向天开枪示警,这些彪悍的村民也用猎枪向天放。
冲锋枪的枪声和猎枪的枪声搅在一起,分不清是警察示警的枪声或者是村民抗议的猎枪枪声。文怀这个时候想起在学院的庆功祝捷大会上,结拜兄弟吕学军、蓝东奎在主席台上佩戴上大红花和奖章,春风满脸的得意样子,唉,他们有志鹏当领队指挥真好,现在自己当领队,遇到如此难缠的村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黄领队,你看,村民往西方向涌。”李班长看见一大群村民跑上前和几个从村西面走过来的男子在嘀嘀咕咕,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一会儿,黄文怀和李班长听见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在大声喊着:“散开!散开!老朱叔已经释放,让警察带贼头下山。”
围着老欧头大屋的村民让开一条路,壮汉带着一位白头老汉,还有两个村组长向老欧头的大屋走过来。
“警察同志,请开门,释放老欧叔,退回2000元给他,你们就可以押贼人下山!”欧村长在门口大声喊着。
“黄领队,冰冰他们来了!”李班长远远看见一支队伍走过来,领头的是林咏冰,后面是武警战士,好像押着几个人。
看着纷纷闪开的村民,黄文怀长长舒了一口气,压着肩膀的千斤重担可以放下,嘿,还是冰冰厉害,能够和平解决。
“老吴,准备开饭,迎接冰冰他们!”黄文怀对着院子架锅做饭的民兵伙夫喊了一嗓子。负责后勤的民兵组全部在老欧头的屋里,一大早就做好饭,等文怀下令开饭。
听见去抓刀疤贵的队伍回来了,阿梅最高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班人渣到时要尝一下蹲大牢的滋味。阿梅跟着黄文怀、李班长到院子,打开大门迎接冰冰他们进来。
“冰冰!”
“文怀!”
两位同学第一次独当一面,分别指挥北上组队员执行如此艰巨、复杂的任务,分手不到十二个小时,彼此好像隔了三秋,两人紧紧地拥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