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术不大,很快就动完了,明源和厉传英还有本城的几个父亲的同学都轮番来看望,不日,父亲就出院了。
那天,父亲躺在床上,对着厉传英说到,“你带明源出去玩玩,这段时间老照顾我了。”
“不用的,伯父。”明源说到。
“用得,照顾了我这么久,应该的。”
厉传英看父亲的病也没什么大碍,就带着明源到处逛。
南城是一座古城,古色古香,现在虽然是旅游淡季,但人也不少。
在摩肩擦踵的街上,明源常常和厉传英走散了。
再一次走散了以后,明源拉起了厉传英的手。
“可别趁机占我的便宜!”厉传英警告。
“你有多便宜啊?我要占?”说着,明源就拉着厉传英的手,在南城走了起来。
经过一座大院的时候,明源的眼睛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两个人一起在南城买了好多好吃的,买了很多小玩意,都是厉传英喜欢的。
逛起景点来,跟个小姑娘一样一样的,乐此不疲!
“你知道吗?我在这所城市的时候,我爸妈管得我很严,别看我生活在这座城市,可这些外人都逛遍了的景点,我从来都没有逛过。”厉传英吃着手里的炒饵丝说到。
“第一次?”明源问。
“嗯,第一次。”
明源笑了一下。
快冬天了,天气干冷,天上乌云很重,眼看雨滴就要落下来。
明源一直拉着厉传英的手,逛了一整天。
晚上回家。
厉传英家的房子相当宽敞了,二百平。
平常就爸妈在家,很无聊。
现在才晚上九点钟,爸妈都睡了。
厉明德在房间里问了谢白一个问题,“这个明源和传英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晓得!应该不是情侣。我觉得传英对我那个学生挺有兴趣的。”
厉传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是一档访谈节目。
明源去洗澡了,洗完澡,他穿着T恤和短裤出来了,经过厉传英的身前,挡住了正在看电视的厉传英。
厉传英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让他走开。
明源正在擦头发,好像没看见。
“闪开!”厉传英说到。
“嗯?”明源好像不懂厉传英是什么意思。
厉传英心想,等他擦完头发再跟他说吧,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心上。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唐潜给她发来了一条微信:在干什么?
厉传英在看电视,懒得打字,她用语音说话:我在家里看电视。
恰好此时,明源停下了擦头的手,问了句,“你说什么?”
他以为跟他说话。
“你让你闪开!挡我看电视。”厉传英这话有一小部分进了语音。
唐潜听到了。
“你和谁说话?”他又问厉传英。
“哦,和——和我妈。”厉传英答。
说完了这话以后,她就把手机放下了,因为明源已经走到了另外一边,不打扰她看电视了。
“你对他有意思?”明源问。
“谁啊?”厉传英的电视正看在兴头上。
“你说谁?唐潜。”明源问。
“你怎么知道?”厉传英又问。
“如果没意思,你不会撒谎!”自从上次,唐潜去了厉传英家,明源就看出来了,她对唐潜有点儿意思。
“说不上来,至少不反感!再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找小朋友不合适,我比较喜欢年龄大的!”厉传英敲着沙发的扶手说到,“我唐师兄人不错,也懂体贴人。小男朋友的话,很黏人。”
她说的是实话。
“我黏人吗?”明源问。
“你又没当过我男朋友,我怎么知道?”厉传英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懂了!”明源进屋了。
第二天一早,厉传英起床,叫明源吃饭,敲了好几声他房间的门,他也没回应。
不对啊,往日他起的都比较早啊。
厉传英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发现明源的床上整整齐齐,人不在。
厉传英急了,毕竟是她带明源来中国的,而且还住在她家,万一出了事儿算谁的?
她拿起手机来就给明源打电话,不接!
此时的明源,站在昨天看到的那座大院门口。
时移世易,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这里是陈家的祖宅,当年陈雅宁就是从这栋宅子里走出去的,如今已经变成了旅游胜地。
明源对陈雅宁的了解比起邱东悦,要多得多。
这次出来,他并不是单纯为了跟着厉传英,也是想来看看陈雅宁的故居。
他知道陈雅宁是南城人,大家闺秀出身,作为家中独女,她很早就离开了家,去了美国。
自她去后,家中人迹逐渐凋零。
今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明源站在青石板的路上,看着那古朴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开了。
明源走了进去,里面卖各种饰品的,间或有来旅游的。
他每一间房每一间房地都走过了,想找到往日陈雅宁的足迹。
所以,在明源的身上,有着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少年老成和心理成熟。
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母亲的那种遗憾。
他不接电话,厉传英到处去找他,近处找不到,她开妈的车去远处找。
也没有找到。
明源回去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你还知道回来呀?”厉传英声嘶力竭地地说,“你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知道别人多着急吗?”
明源没什么脾气,好像全然不把厉传英的咆哮放在心上。
吃饭的时候,他也一语不发,让厉传英的暴脾气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厉传英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病了?”
明源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哑声说到,“没有。”
“没有?”厉传英嘀咕。
难道为自己昨天晚上的话,受伤了,今天故意失踪,是刷存在感去了?
小孩!
因为明源刷存在感这件事情,厉传英一直不开心,她觉得以后有些话不能对明源说了,免得伤害了他的玻璃心。
自从那天早晨,明源和厉传英的话就一直很少了。
厉传英觉得是自己得罪他了,可又不知道怎么挽回。
生平,这是厉传英第一次得罪这样一个角色的人。
玻璃心,又深不见底。
厉明德的病好了,两个人就回美国了。
大概有一周没有见到。
再次见到,是周五,在厉传英兼职的大学里碰到的,正好今天明源也有课么。
两个人碰到的时候,明源在前面走,厉传英看到了他的背影。
厉传英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闷闷不乐,不过,总得找个借口和他搭讪吧?
眼看着明源要经过学校的一处拱门,景色的建筑。
拱门是圆形的,厉传英快走了两步,走到明源身边的时候,她身子一歪,撞了明源一下。
明源被冷不丁地一撞,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到了厉传英。
厉传英看到他的表情好像还是不怎么说话。
“到底怎么了啊?别人逗你开心呢,也不笑?”厉传英已经走到了前面,对着身后的明源说到。
“不仅二,还横,属螃蟹的!”明源说到。
“明源,你别血口喷人!”厉传英很天真的骂词,不过,她随即又关切地问到,“你到底有什么心病啊?还没好?别这么玻璃心好不好?要怎么哄你才好。”
“你哄我!”明源说。
“我这不是一直在哄你吗?”厉传英说。
“不是语言!”
“那是什么?”厉传英问。
“你的身体!我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