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给你吹干,容易有湿气,对身体不好!”南沥远说着就去梳妆台那里把吹风机拿来了,给顾三儿吹起头发来。
这是第一次,南沥远给她吹头发。
以前睡觉,她也不吹头发,总是睡前自己干了就好,不知道这次南沥远,怎么管那么多。
南沥远用的是很轻柔的风,顾三儿还趴在床上,轻柔的、暖暖的风让她很舒服,他一缕一缕地挑起顾三儿的长发,吹干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三儿侧卧着,背贴着他的身子,两个人的动作相当和谐,南沥远的手揽着顾三儿的腰。
顾三儿会微微地动一下,他会眯着眼睛说,“别动!”
顾三儿也明显感觉到——他硬了。
可能顾及到明天顾三儿还有演讲吧,所以放弃。
顾三儿挺感激他的。
第二天清晨,顾三儿还在睡觉,南沥远已经起床了,他在外面的厨房给顾三儿做饭。
这是四钻酒店,酒店是负责提供早餐的,而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的菜,好像有细细的面,荷包蛋,菠菜,还有煮鸡蛋,早餐,顾三儿吃不了很多,他向来知道的,可能食材是他早晨下去刚买的。
顾三儿看着他做饭的样子,会想起在江城的时光。
晨光熹微中,他去给自己做饭,感觉离开江城好远好远了,也不知道那样的时光回不回得去?
四年,真的好漫长啊,而且,四年后,她会去江城工作么?
命运的齿轮,已经把她推到了一个很高的阶段,她觉得,江城,她是回不去了。
顾三儿起床,从后面抱住南沥远的腰。
她还在为了私自打掉了他的孩子而愧疚,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口中一万个“对不起”终究没有说出来。
顾三儿不认为她能够面对他发怒的暴风骤雨。
门响起来,顾三儿去开门,埃德蒙教授叫顾三儿去吃早餐,顾三儿说,她的丈夫正在给她做。
“哦?介意我也一起吃吗?”埃德蒙教授问到。
“欢迎!”顾三儿打开了门。
恰好南沥远把饭菜都端到了桌上,盛了三碗,除了西红柿菠菜荷包蛋,还有白粥,顾三儿可是很久都没有吃中餐了。
埃德蒙教授连连赞叹,说南沥远的手艺不错。
顾三儿的手就放在了南沥远的肩膀上了,笑着说了句,“Myhusbandisagoodcook!”
这个husband用得很流利,没有一点儿障碍,比中文零起点的“老公”强多了。
南沥远用英语和埃德蒙教授交流了很多珠宝的情况,毕竟南桐将来也是做珠宝的么,南沥远还说,如果埃德蒙教授不介意的话,可以做南桐珠宝的名誉设计师。
埃德蒙教授可是从来都不做“荣誉”之类的挂职头衔,不过他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南沥远的要求,可能在异国他乡,吃到一顿舒坦的饭菜,对一个老年人来说,是一种很难得的慰籍吧。
顾三儿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好事,很开心。
去展览大厅的时候,顾三儿要穿高跟鞋,南沥远问到,“非穿这么高的鞋?”
“对啊,对着装有要求的。”
“一会儿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送你去,你在车上可以脱了鞋,进了会场再穿。”南沥远看着顾三儿如同珍贝一样的脚趾,印象当中,认识她,根本就没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大部分都是平底鞋,个子本来也比较高。
“真的呀。谢谢你。”顾三儿攀住了南沥远的脖子,几乎吊在他身上了,她笑着说道。
她笑起来的样子,相当动人,只有情绪好,不波动的情况下,她才会这样。
对顾三儿了解的多了,南沥远会渐渐摸透她的一些脾气和规律。
顾三儿笑得像个孩子,又像个小女人。
他的三儿啊——
南沥远心里莫名地袭上一阵心疼。
这么大的事,一个人去的,在他面前,绝口不提!
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面对的。
以前总觉得她娇滴滴的,什么事情都要弄到全家都知道。
因为有了南沥远的陪伴,这一个月的行程,顾三儿走得特别顺畅,发挥也特别好,几乎和宝石收获了同样的赞誉,对她将来是非常非常大的帮助。
南沥远也知道,顾三儿经过这次,无疑已经从地下跳到了天上。
这一个月当中,南沥远一直给顾三儿做饭,养她的胃。
纵然这样,这一圈下来,顾三儿还是瘦了五斤。
想想还是后怕,如果有孩子,这对孩子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南沥远一个月没回公司终究不行,蔡蔡再能干,可很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决策。
南沥远没有陪顾三儿回美国,两个人在丹麦分手,顾念桐和埃德蒙教授回了美国。
到美国后,是沥远集团分公司的人去接的她。
苗盈九在顾三儿的家里,顾三儿刚刚回家,躺到了床上,苗盈九就说了一句,“顾三小姐,你没什么话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