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东方翊回头:“等你呢,怎么一小天不见人影?”
“太后身子不爽利,过去陪陪她。”温若兰走近了,东方翊便很自然的拉了她的手,两个人往房里走去。
“可严重?”东方翊问。
温若兰点了点头:“暂时也不敢说,吃一段时间药看看吧,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这药是治病可治不了命的。”
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回去之后便下棋,温若兰最近棋艺见长了,也总算能和东方翊下了个差不多,虽说人家让着吧,但总比一开始胡乱下一气好多了。
“有一些施粥的棚子被砸了。”东方翊拈起白子,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原本以为徐朝忠该死,现在却发现太多地方官员都不如徐朝忠了。”
“敢砸是不知道谁的,让罗凡把各地施粥的棚子都挂上瑞王府的号,再有人滋事就直接抓了问罪。”温若兰捏着黑子半天也放不下,索性粘着东方翊下,他放在哪自己就放在那儿。
“这也算夫唱妇随吗?”东方翊挑眉,眼里含笑。
温若兰尴尬的耸了耸肩:“不和你玩儿了,每次都这样。”
放下了棋子,东方翊扶着温若兰去卧榻上休息,坐在旁边:“已经让罗凡办了,不过这样一来怕是太引人注意。”
“不怕,现在都快七月了,再过月余就可以收获一些粮食,得以温饱就不必再靠施粥棚过活了。”温若兰找个舒服的姿势歪着。
东方翊眸子缩了缩:“民生艰难,赋税只怕会更重了。”
温若兰沉默了,这倒是自己没想过的,灾荒之年最苦的就是不靠山不邻水的人,只等着田里长点儿粮食度日,可赋税的确是个大问题。
“东方翊。”
“嗯?”
“你和八王相比,谁更狠一些?”温若兰问。
东方翊笑了:“怎么?担心芙蓉吗?”
“不是,只是太后今天说了句,我总觉得老人家是想提醒我们点儿什么的。”温若兰坐起来:“她说八王更像父皇,太多狠了些呢。”
“暂时不得而知,再等等吧,如今我与他井水河水之态势,互不侵犯最好不过,人哪里有狠不狠的区别,只看到了什么地步了。”东方翊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翻滚的云:“要下雨了。”
温若兰舒服的躺下:“我啊,就等着宝宝早点儿降生,到时候就能脱开身子做点儿事情了。”
“不急,我们不必着急。”东方翊回头:“等真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也不准离开南疆。”
温若兰看他,两夫妻四目相对,目光里有太多无奈了。
不争,看来是不行,争,又都觉得闲适的日子挺好的。
命运这东西就像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齿轮,哪里能随着个人的意志一路下去呢?
只是,他们都想要保住最后一块遮羞布,圆了父子情分,手足之意。
温若兰垂眸,薛太后只看到了东方翊急流勇退,偏居一隅,却没看出来,他骨子里也是流着东方家的血脉,又怎么会不狠呢?
“最近一两天带你去庄园看看吧,荣一飞说成亲在那边儿,这小子最是事儿多。”东方翊见温若兰这幅沉思的样子,过来轻声说。
温若兰抬眸:“好,过去住几天也行,不知道冷月莲什么时候到,如果能一起带过去,最好不过了。”
“话音刚落下,有侍卫来到门外通禀:“王爷,宁将军的夫人已经到了门口。”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吧?”温若兰笑眯眯的起身:“走吧,去迎一下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