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说理去?
“姑祖母,若兰请您不要与父亲相认,也万万不可让他和更多人知道此事。”
话音未落,薛太后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一般:“为何?”
“如今瑞王风头正盛却不在燕都,若兰出身寒微有做了正妃,这都是旁人艳羡嫉妒逇根由,此时若姑祖母与父相认,无疑就引来了有心人觊觎的目光,鬼手铁七的徒弟花子路在瑞王手下,而瑞王极力寻找的铁雲恰恰就在太子身边。”
薛太后点头,面色凝重似是在思考利弊。
温若兰倒也不急,见薛太后抬眸看她,才继续说:“姑祖母,您当年为了护着父亲把他送走,别人可能不理解,但若兰懂得,正因为懂得,若兰才急匆匆进宫,请姑祖母也体恤若兰护着父母及幼弟的心思。”
“你这孩子啊,为何要是女儿身呢?”薛太后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点头:“好,姑祖母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姑祖母一件事。”
“好。”温若兰开心的点头。
“让我见见你父一家,越快越好,姑祖母已经没办法再等了,一刻也不能了。”薛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反而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温若兰哪里有不应允的道理:“好,姑祖母放心,若兰把八天回门要住一晚,到时候差人来接姑祖母秘密出宫,到家里住一晚可好?”
“好,好,你说姑祖母准备点儿什么礼物才行呢?金银之物虽说俗气,怕也是应该多多益善的,在准备一些头面首饰,你母亲这些年也受苦了,还有,哀家要杀了徐朝忠一门,这狗官竟敢欺辱我薛家的人,对了,还有个小儿,叫什么来着?”
温若兰笑着:“温言,快一岁了。”
“小了点儿,不过也不能苦了,要送过去一些丫环婆子伺候着,再请私塾先生,也要学一些武功防身啊,再就是……。”
“姑祖母。”温若兰拉长了声调,笑的无可奈何的:“如此一来,可真的会吓坏了父母亲的。”
薛太后楞了一下,抬手扶额:“看我,都老糊涂了,是啊,可怜的孩子从小受苦受穷,一些事情急不得。”
“正是。”温若兰给薛太后斟茶递过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如今父母也算安居了,米粮铺吃喝不愁,若兰也会尽量多做一些生意赚钱,这样一步一步来日子过的踏实,一步登天虽好,可也怕富贵来的突然,可就不好接受了呢。”
薛太后是越来越爱的不行,越看就越是喜欢的紧,笑吟吟的连连点头:“你若是男儿身,薛家一门兴隆有望了,当年若有一个心智如你这般,又何必避世而居学那云家。”
“姑祖母,兴衰荣辱自有命数,若兰倒觉得您不知道父亲后来如何,却也不是没人知道的,否则父亲的木工是从何处而来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薛太后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腿:“你父木工技艺很是不凡,是薛家的真传了。”
“所以,姑祖母可不要只想着薛家兴隆,反倒是打乱了步骤,适得其反了,如今薛家不出世最好不过,这乱象之中谁也不能保证就能护得周全无恙。”
温若兰一番话说得薛太后心服口服,约定好三天后见面的地点,温若兰便离开了回府了。
坐在轿子里,温若兰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新的不安又来了,这么算下来,自己和东方翊该不是近亲结婚吧?近亲啊?那有了宝宝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