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没拜,便闭门不见任何人了,就连圣旨都没接。”
东方翊想到云洛的信,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头,东方瑜已经被架空了,接下来到底是皇后要收拾宁燕归,还是父皇要收了萧家的兵权,都尚未可知。
“瑞王。”翁冲出声。
“嗯。”
“老奴以为这个时候的国公府最是需要伸以援手,所以……。”翁冲适时地收了话。
东方翊撩起眼皮看他,目光意味深长。
就在这个时候,国公府后门打开,管家扶着安国公急匆匆的进了府,有小厮等在门口。
“怎么样了?”安国公问。
小厮跪下,眼泪涟涟:“老爷,这下可不好了,瑞王千岁带着圣旨前来,已经把柳夫人给送进宫里了,说是皇后要拿她问罪,这会儿瑞王就在大厅,我们都被赶出来了。”
安国公站稳了身形,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刻会意,上前沉声:“家眷老小自会照应,国公府有难,去吧。”
小厮收了眼泪,跪下给安国公磕头,转身直接撞了假山。
“密室。”安国公说着,迈步就走。
管家立刻去了前厅。
厅里,东方翊见有人端着热茶进来,这便是没见到的管家。
“瑞王,请用茶。”管家把茶盏捧到东方翊面前。
东方翊接过来,果然茶盏下面有字条,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口,扫了一眼字条上只有两个字——密室。
转身:“带我去见国公爷吧。”
翁冲装聋作哑的站在一旁,管家担忧却也不敢说,只能怯懦的不肯迈步。
“自己人,无需戒备。”东方翊说罢,率先出去了。
管家这才跟上去,带着东方翊直奔密室。
密室里,安国公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手却在微微颤抖。
东方翊进来的时候,抱拳:“国公爷,受惊了。”
安国公没站起来,也是站不起来了,毕竟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家逢巨变能临危不乱的有几个人?再者儿子还在戍边,心里更是没了着落。
“让瑞王见笑了,家门不幸。”
东方翊摇头:“并非如此,父皇能让本王前来,国公爷就该知道孰轻孰重,虽说看着是国公府颜面尽是,可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的。”
“老了,脑子都不够用了,燕归不在,就是在怕也回天乏力了。”安国公叹了口气:“没想到世事如常啊,上午还高兴的送采薇出嫁,晚上就惨遭灭门之虞,到底是没落了。”
“国公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须如此消沉,即便是皇后处置了柳氏,也是为国公府清理了门户,倒不如跟本王进宫,父皇也好,太后也罢,都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有用吗?”安国公询问似的看向东方翊。
东方翊伸手扶着他起身:“怎么没用?萧家手握重兵,可宁将军八十万宁家军也是国之栋梁,太子不仁,身负恶疾,未尝不是萧家的短处,再者,打死二小姐的是萧子佩,大婚当日伏尸当场,扫了国公府的颜面事小,目无王法是大,动用私刑,光天化日,谁敢说没错有功?”
安国公蹭一下就站起来了,仰天大笑:“我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宁家上下虽说人丁稀薄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万岁爷要让宁家当刀,纵是刀山火海也要让萧家伤筋动骨!瑞王,老臣愿意拥您为主!”
东方翊面色不变,沉声:“请国公爷随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