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里,燕爵的手中拿着一幅画,就算是面上怒气骇人,另外一只手紧握成了拳头,可拿着画的那一只手,却好像没那么用力,仿佛生怕弄坏了那画一样。
“是她吗?”燕爵将那画展开,对着看过那“赵夫人”的人问道,心中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甚是紧张。
那人看着画上的女子,那女子,眉若粉黛,目似星辰,格外的美好,可是……
“不,不是……”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摇头,仅是隔了几日,他自是能够轻松的辨别出来,那赵夫人,并非是这画上的女子。
不是?
燕爵瞥了一眼那画中的女子,眉峰皱得越发深了,“当真不是?”
“对,确实不是,属下不敢妄言。”那人再次开口,坚定的点头。
确实不是吗?
可不是她,还会有谁?
谁还有本事设计这么一出?
燕爵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巧合,他认定了楚湘君是被人带走,而那人,和楚倾,和年玉定脱不了干系!
楚湘君……
没了这个筹码,自己对付楚倾,又少了几分把握。
他不仅要在战事上碾压他,他还要让害了母后的年玉付出代价,更要让那般受父皇看重的楚倾,对他俯首称臣,他知道,任何强权都无法让那个男人折腰,唯独利用他在意之人!
燕爵暗自咬牙,可转瞬,他心中一怔,似想到什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渐渐的,冷笑在嘴角浅浅扬起。
还有楚沛的夫人,不是吗?
幸亏他没有将她们母女二人安排在一出,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别的地方,在楚倾的眼里,这个妇人,怕是比楚湘君还要重要,不是吗?
不止如此……
想到什么,燕爵一改先前的凌厉,眸光微转,急切间夹杂着几分算计。
“来人,备马!”燕爵朗声吩咐,似心中有了主意。
若这场大火是有人为了带走楚湘君设的局,那么,他相信那人想要带走的,不只是楚湘君一人,若那人有了楚倾那个养母的行踪,必是也要在那边行动,而若是不知道,那么……
燕爵敛眉,若是他料想的不错,此刻,这宅子外,已经有人在监视着他的行踪了吧!
如此……
燕爵思绪着,眸中精光闪烁,仅是半会儿,马就已经准备好,燕爵没有丝毫耽搁,立即出了宅子,那高大的身躯,风风火火,一跃上马,十分急切的模样,哒哒的马蹄声和风声附和,燕爵的脑中却是格外的清醒。
宅子的不远处,在燕爵出门之时,一直注视着那宅子门口的人,瞬间打起了精神,待燕爵策马离开,他便也丝毫没有耽搁,立即跟了上去。
燕爵马不停蹄,直奔一个方向。
他的行踪,每日都会传给年玉,那日接到了楚湘君,稍做休整,年玉一行人便继续赶路,自关于燕爵行踪的第一道消息传来,年玉便在地图上,猜测着燕爵的目的地,终于,在收到第三封密函之时,年玉几乎已经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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