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那就不用给了。
蒋小涵顿了顿,知道自己不下去的后果就是被伍韬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大半夜的她既不能大喊大叫,又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报警,所以只能乖乖下床。
蒋小涵掀开被子下床,裹紧浴袍极不情愿地来到了伍韬对面,一脸愤怒地瞪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阳阳在英国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你得如实告诉我。”伍韬盯着蒋小涵的眼睛问道。
“没,当然没有——”蒋小涵立马否认,但是慌乱中她却不敢直视伍韬的眼睛,而是迅速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了墙角。
仅有的夜灯中,伍韬依旧把蒋小涵刚才一瞬间的紧张和慌乱看得清清楚楚。
直觉告诉他,蒋小涵一定有事儿瞒着自己,阳阳在英国一定有事儿。
“蒋小涵,说实话,阳阳刚才噩梦惊醒还不停地踢腾手脚哭泣,孩子只有受到惊吓才会这样。以前阳阳在家从来没有这样生病,也从来没有深夜做噩梦,每天都很开心。”伍韬沉着声音质问道。
“你是在怀疑我虐待孩子吗?伍韬,你是不是人啊?我自己的孩子我舍得他受半点儿苦吗?他受到什么伤害我能容忍吗?孩子就是因为身体弱所以才会做噩梦,你别再这里疑神疑鬼!”
蒋小涵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伍韬怒斥道,虽然竭尽压低嗓音,可是寂静如水的夜里,蒋小涵的声音依然听得十分刺耳,估计隔壁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伍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阳阳,他生怕阳阳再次被蒋小涵惊醒。
可照蒋小涵这个脾气,再多说几句,两人就得吵起来,现在确实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一切等回到家里再说吧!
伍韬把心底的愤怒强压了回去,沉着脸瞪着蒋小涵看了许久,昏暗的灯光下,蒋小涵脸上的神态十分骇人,仿佛要和他决一死战,做好了随时咆哮而起的准备。
“好,今天先不谈了,睡吧。明天我们十点半的航班飞广城,七点半起床,八点出发。”伍韬长叹一声道。
“你还知道我们要早起啊?不是你非要扯着我起来谈的吗?怎么又不谈了呢?接着谈啊?伍韬,今晚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怀疑我对阳阳不好?你凭什么深更半夜对我横鼻子竖脸?我有什么错?啊?孩子生病我愿意吗?
他高烧持续不退,是我一直在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在英国是我一个人,回到国内还是我一个人!你呢?你在干嘛?你在忙你所谓的事业!你在维持你所谓的高大形象!你在意什么?孩子在你心里有算什么?你只在意你的官职你的仕途!你根本就不配做阳阳的父亲!
我一个人从英国把孩子带回来,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你来的第一个晚上居然是来质问我怀疑我!伍韬,你是人吗?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吗?啊?你有脸来质问我怀疑我吗?”
蒋小涵连珠炮地把心底所有的痛苦委屈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伍韬能清晰地感觉到,蒋小涵四溅的唾沫喷到自己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