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来到伍韬跟前也不落座,直接道:“伍书记,有情况。”
伍韬一直低头看报纸,但是听到刘维奇和他的对话,早就知道是赖文高进来了。
听得赖文高这话也没抬头,眼睛依旧盯着报纸边看边问:“什么情况?”
赖文高见伍韬根本没看自己,顿时好生失落,表情落寞地砸了砸嘴,胡子拉渣的脸微微抖了抖,说:“伍书记,田七邨的死有真相了!”
伍韬倏然间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盯着赖文高,身子稍稍往大班椅上靠了靠,缓缓道:“什么情况?”
“田七邨的女人听过秘密渠道打听到田七邨就是被监狱里的狱警弄死的。据说是在田七邨的晚饭中下了药,半夜田七邨莫名其妙就死了,当时对外公布是猝死。”赖文高说。
“这都是据说,证据呢?找到没有?”伍韬瞪了赖文高一眼,一个案子调查了好几个月居然还是据说,这哪像一个专业的办案人员说的话?
“找到了。那个狱警叫邢岩景,外号叫‘眼镜’,在犯人当中的口碑非常差,经常吃拿卡要收受犯人的贿赂,不给钱的就各种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靠这个几年就发了横财……”
“拣重点的说。”伍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东拉西扯的,毫无主题,浪费时间。
“是是是。就是这个邢岩景给田七邨下了药。我们以犯人举报为由把他抓了起来,进行审问后,他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说是监狱长程建劳让他下的药。现在我们要不要把程建劳也带过来审问?”赖文高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要。先把程建劳的周边摸一遍,把问题归结起来一起清算,再把这个事件夹在其中,必须做的隐秘,不能大动干戈。”伍韬脸色严峻道。
“明天市里的两会就要召开了,是不是等两会结束后再来?”赖文高还是有点儿顾虑,怕这事儿一弄捅出一个大的马蜂窝,那可就麻烦了。
“不用等,一个小小的监狱长,料他卷不起多大的风浪。”伍韬说道。
“伍书记,程建劳肯定和姚昌明有关,你想是不是?姚昌明和谁有关我就不好猜测了,反正这事儿弄起来肯定就小不了。”赖文高一脸的顾虑。
“和姚昌明有关的人已经跑了,现在就是要把这些人的证据找到,许亮光跑了,这些人还在,我们抓不到许亮光,也得把他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弄清楚!”伍韬一脸狠厉道。
许亮光跑了之后,很多事情就断了,成了烂尾工程,就连之前和许亮光有牵扯的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罪魁祸首跑了,他们觉得自己倒是安全了。
偏偏赖文高这里最近各个案子的进展情况非常缓慢,一个田七邨的死因查到现在都没查清楚,还有原发改委主任毛晓仁的死因到现在也是毫无进展,这让伍韬很失望。
“好,那我就继续查,马上把程建劳带去审问。”赖文高说。
“先把程建劳的周边调查清楚,从其他事情切入,而不是仅仅因为田七邨的死。”伍韬再次叮嘱道。
“当然当然,我明白,程建劳当这个监狱长肯定比一个狱警更加腐败,要查他的事情,分分钟都有一大堆。”赖文高说,“那要是这件事情直接和姚昌明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