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鹰叹了的口气,说:“这种情况我已经跟上头反映过很多遍了,都没有回音,我也没有办法。你回到西北那边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冲动,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你再像去年那样大开杀戒了。”
萧剑扬默然,向林鹰敬了一个军礼,表示明白了。
林鹰的时间很紧,跟萧剑扬聊了半个小时,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交代清楚之后便带领他的部下上了直升机,办他的正事去了。萧剑扬则带领铁牙犬小队登上了从南京飞往乌鲁木齐的客机,他们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作战位置去了。
本来,按照计划,他们结束了在亚丁湾的行动之后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西北战场去,对付西北边境地区日益猖獗的恐怖活动,但由于卢旺达大屠杀,他们一拖再拖,直拖到现在才归建,都晚了四个多月了。
一路辗转回到了他们在西北地区的营地,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大家都累得不行,将行李一撂,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天塌下来都不管了。
苏红和陈静现在也累得不行了。
她们先是被无数记者团团包围,狂轰滥炸,无数问题让她们晕头转向。就在她们要崩溃了的时候,两名机场安保人员出现了,说明有事,把她们从包围圈里带了出来。记者们当然不依,好不容易逮到两个金娃娃,哪能就这样放弃?他们试图追过去,但被机场安保人员给挡住了。
然而,还没等她们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刚刚出了虎穴,又掉进了狼窝:
将她们从记者们的包围圈中救出来的可不是什么机场安保人员,而是如假包换的国家安全部特工。他们将陈静和苏红带到驻上海的办事处,开始有板有眼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陈静和苏红自然是要配合的,开动脑筋,将几个月前发生过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给人家道来,就连她们与萧剑扬、曹小强的关系也不作任何隐瞒。
苏红留意到,随着她们的讲述,在场的特工的神情越来越严峻。
这表示她们摊上大事了。
果然,这帮家伙又开始深挖她们与萧剑扬、曹小强的关系,在哪里认识的,怎么认识的,都有过哪些交集……巨细无遗,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有丝毫厌倦,那敬业的态度让陈静和苏红发自内心的想哭。在被记者包围的时候她们曾天真地以为记者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现在看来,这些国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员比记者恐怖多了!记者再怎么八卦也不可能将她们所有秘密都扒出来,但是这帮特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们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们了啊,你们还有完没完?”一直到深夜,那帮家伙还是兴致不感,苏红都要崩溃了,挥舞着拳头愤怒地冲他们嚷嚷,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忘记你们所经历的一切。”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隔着墙壁,通过扩音器传了进来,严峻得令人生畏。
苏红不无嘲弄地说:“请问,一个人该怎样才能忘记自己所经历的最刻骨铭心的事情?”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那是你们的事情,孩子。你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任性正给国家,经军队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们的行为,正在将一支国家花费天文数字的资金打造出来的绝密部队推入危险的境地!”
陈静一惊:“这话怎么说?”
苍老的声音说:“怀里藏着短匕的刺客远比身披重甲手执长剑的锐士危险,是因为他神秘,无迹可寻,直到他的匕首出鞘刺到目标面前,你才知道他是刺客,一旦身份败露,武功再高强的刺客也只有被当场格杀的份!这支部队也是一样,神秘是他们最好的掩护,越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越好,一旦他们的身份暴露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被无数情报人员放到放大镜下细细研究,到了这一步,这支部队距离末日也就不远了!”
陈静和苏红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最后,她们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安全局分部,连怎么回到家里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卖报亭去看报纸。不出所料,那么多报纸,没有一个字跟萧剑扬他们有关,通篇都是援卢旺达医疗团的事迹。当然,也不会有记者过来找她们采访,在机场所发生过的一切,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反复的翻看着一份份报纸,看着上面的标题,不知道为什么,陈静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