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信吗,你莫非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今日既然在战场上相见,我自然不会留情,况且你我虽切磋多次,却都有手段未用,到了最后谁生谁死,亦是未知之数。”
杜啸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的防线却已经有些松动,然而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他做为叛军,想要推翻正统的杜横,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虽说现在杜横说既往不咎,但是在此战之后他在杜家中的地位必然极为尴尬,正所谓人言可畏,有时候背地里的纷纷议论比死更难受,
砰,
杜啸以及杜其山的命兽皆是两只黑犬,仔细看下,两只黑犬的样子却是极为相似,似乎乃是同一品种的犬类,
“全军进攻。”
杜其山都已经开始了战斗,其它人沒理由还不开始进攻,如潮般的巨犬疯狂的展开了冲击,而杜啸军自然也开始了反击,同样是巨犬的冲锋,犬齿交错的声音再次开始肆虐,
“风吹成霜凝千里,雨化成冰冻九天。”
沈天身为整个军中唯一的奇葩体修,处境甚是尴尬,由于兽修对攻时皆是以命兽在前厮杀,自身在后方以灵宝抑或是术法辅助,沈天身为体修并沒有命兽,术法也不出众,即便是肉身强横,在这总数加起來有上万只巨犬的战场中,若是贸贸然冲进其中,搞不好便会死在犬口之下,但是冷眼旁观并不是沈天的作风,虽然灵力消耗巨大,他依旧打出了霜风,只见霜风轻抚化成无形的微风席卷了几乎整个战场,那看似不起眼的霜风如一片片隐形的尖刀或划破巨犬的皮肉,或从它们的伤口中钻入其体内,将它们的生机带走,
“小天天,你真卖力呀。”
梦儿见此,不禁打趣,若是换成她处在沈天的位置,她定然会躲在人群中等待着战斗结束,
“此战扑朔迷离,尽我绵薄之力或可对战局有些微影响。”
沈天看着前方战斗不禁皱眉,虽说杜啸军连续战斗了两场,无论是身体抑或是灵力都并非全盛状态,此间更是有颇多修士折损,但是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白,这样单纯的对攻之战,双方实力差距又是很大,自军的损伤是在所难免的,
“哼,我是你的话便偷偷的潜入雪天城中,将芊雪姐姐救出來,然后找个地方躲起來,然后……”
梦儿说着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想法不行,
“然后战后无论是谁打赢,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沈天飞到战场的边缘,试图打秋风,但是很快沈天便再次飞回了人群中,原因很简单,那便是沈天根本无法分辨出哪只巨犬是敌方的,之前打出霜风时由于两边战阵才刚刚接触,凭借位置尚且可以判断,眼下战局已经演变成混战,除了杜家自己人,其它修士着实难以分辨,
“到处都是狗狗,我讨厌狗。”
梦儿莫名的生气,但是沈天并沒有空闲理会她,此时既然一计不成,沈天便开始迅速的观察战场上的形势,可惜的是,在这样的战斗中,沈天一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改变些什么,眼下唯一能够快速解决这场战斗的方法便是,,
“犬神诀,巨力。”
异口同声,杜啸以及杜其山同一时间使出了这第四式犬神诀,而这式术法在初衍期的修士手中使出來却又另有一番模样,只见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犬身躯以及四肢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只是抬起仿若重若千钧的前爪向着对方拍去,那速度并不快,却似乎无法躲闪,比起快如闪电般的出手,这动作已然可以令人升起困意,但是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掌,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威势,
轰,
完全正面的硬拼,发出雷鸣瓦釜的巨响,两只黑犬在这一式后眼中皆露出萎靡之色,似乎这平平无奇的招式已经用尽了它们的力量,但是沈天在运足目力细看之下,已然看见了两只黑犬身体上那些细微的血丝,那些血丝由一条条龟裂的纹路中渗出,鲜红,
“杜啸,你我再如此硬拼下去只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家主梦还有望实现吗,我若身死,在杜家英烈坊中必定有我之席位,而你若身死,那便是反叛未遂被歼灭,必定遗臭万年,到了后世被人当成笑柄不止,还要被当成反面來教育杜家的许多后代。”
杜啸以及杜其山与那两只黑犬一样,由于黑犬受伤,两人体内已然损伤得不轻,事实就如杜其山所言,若是继续下去,只会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