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走了进來,弯下腰,
“家主,南线战斗,成功。”
房中很黑,但是这修士禀告完毕之后,却忽然有两道亮光出现,
“嗯,果然沒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个沈天,的确有些本事。”
杜横睁开双眼,站了起來,
“那么家主,是否……”
“出发。”
简短的对话后,房中已经不再有杜横的影子,而那化虚后期修士从头到尾皆是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同样恭敬的退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门,那样子,仿佛杜横,还在看着他一般,
轰隆,,
浑厚的云层,粗如石柱的闪电在其间吞吐,天地间仿佛永远失去了光明,太阳渺小的光线根本无法刺透这汇聚了方圆十万里内天空中所有云的巨大云层,
吼,
云雾中隐约传出的兽吼真实了许多,然而却依旧无法分辨那是何兽在嘶吼,只是其间偶尔穿梭的黑影,却实在太过恐怖,然定睛一看时,那黑影却已经消失,仿佛只是错觉,
轰隆,,
一道闪电劈下,威势惊人,那闪电带來的亮光暂时带來了光明,照出了其下庞大的门派,而更显眼的,则是那立于山门前的黑色石碑,其上红色的“沈”字,令人望而生畏,
“沈兄,。”
然而此时一道声音却忽然划破了这个时间,沈天的意识被那个声音带回了现实中,双眼渐渐的开始能够视物,四周呼啸的风雪声提醒着沈天自己身在何处,
“沈兄,你可算是醒來了。”
沈天轻轻的移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感受着那刺骨的疼痛,内心轻轻的叹了口气,
“沈兄,你受伤如此严重,我本应等你自行恢复苏醒,然而此时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杜牛无法,只能通过元神传音将你唤醒。”
沈天意识彻底的清醒,此时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杜牛,立刻明白了他口中“更重要的事”即是杜横接下來要自己做的事情,
“说吧。”
沈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此时身体的状况顶多只有巅峰时期的一成,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此次受伤比起之前的几次算是轻的了,如今醒來后,稍微恢复下便会很快痊愈,
“其实这次的目标,我们是要去捉一只灵兽,事实上,弄出这么多的名堂,也就是为了这个目标。”
杜牛说出这任务时,自己也有些羞愧,
“呵呵,也就是说,牺牲了如此多散修的性命,到头來只是为了抓一只灵兽,敢问杜兄这灵兽该不会是为了送给杜横女儿的吧。”
沈天刚刚醒來,略微的环顾四周,此时他躺在一处破损并不严重的房屋中,屋顶已然崩塌了一般,房门以及墙面皆是烧焦的痕迹,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焦味传入沈天的鼻子中,但是即便是如此,也已经比沈天透过那已然破碎的窗看见的其它废墟要好得多,
“沈兄,请注意你的言辞,虽说我不知道家主如此做的用意,但是家主绝非冷血之人,牺牲如此多修士的性命所为达到的这个目的,亦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我相信家主。”
杜牛脸色一肃,立刻反驳沈天,然而即便是他自己,也觉得反驳有些无力,但愚忠如他,却是无法抗拒自己心中的那份崇拜,
“很好,好一个你相信,但是你觉得那些死去的散修,他们会相信吗。”
“沈兄,如今说这些已经沒有意义,你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便可。”
杜牛见说不过沈天,只好板起面孔,拿出沈天的把柄來压他,
“好,很好,那么杜大人,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要在何处捕捉。”
沈天好不容易再看到了那有“沈”字的巨大门派,相比之前,这一次他看到的景象又真实了许多,本以为可以从其中探寻到更多的东西,但是沒想到却被杜牛抽离而出,这便算了,为了救洛芊雪,沈天无话可说,但是到头來辛苦打了两仗,为了居然只是捕捉一只灵兽,这不禁让沈天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目标沈兄你见过,名曰凫徯,沈兄对于它,应该比我了解。”
杜牛眼中有些不忍之色,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冷着面孔述说下去,
“凫徯,我们的目标是它,开什么玩笑,这比攻击雪流城还要难,更何况,这一战后,我们还有多少人手。”
沈天嗤之以鼻,心中已然觉得杜横定是失了心智,以洛家千金來要挟沈天不止,居然还要他去做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