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鲜血四溅的情形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
“有些急不可耐了呢!!”
“逆子!!!你当真走了那一步?”
“肉身不过载具,容器,就像是……”说到这里,帝天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
声音也因为这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有些沙哑,“就像是义父您,我们尚且弱小的时候,你能够给予我们庇护,让我们从中汲取养分,强大起来,但是,当我们足够强大的时候,你的庇护,就不再是一种保护。”
“而是一种禁锢,一种限制,臭皮囊限制了神魂的自由,限制了我们的发展,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破开,蠕动的虫蛹亦有破茧成蝶的一天,你说是不是?重生之后就是大自在,我现在很自在!!”
寒烽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可怜与悲哀,“可你终归还是套上了一层盔甲!!”
“这不过是我为了让我自己看起来更威风而已,是的,就是这样!!”
“是你的道出了问题了吧?离开了盔甲,你的修为不仅不会增长,你的神魂也会逐渐消弭是么?没有了肉身的舟,舟上的人再强也难以横渡苦海,最终只有身死道消。”
“别说了!!老东西,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是叛逆,你就觉得我走错了,今天我们唯有一战才能真正的证明谁对谁错!!”
长剑出鞘,天地间最璀璨的极光也无法比拟这一剑的辉煌,像极了人间光芒的极致,一剑之下,再无天地日月光华,唯有这一剑的锋芒,天地之极,无外如是。
寒烽出手了,与这天地一极的剑光比起来,这一指,犹如一个牙牙学语稚子的举动一般,可偏偏就是这一指,挡住了这天地一极。
光华散落,剑落在地,帝天的盔甲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口子,在右肩上,散发着一股焦臭味,隐约还能看到那盔甲洞窟上因为高温而带来的暗红色。
四野里寂静无声,帝天落在远处,盔甲内的焰火跳动,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这个伟岸的男人,这个肩膀,这个身影,曾经无数次给予自己勇气与信念,也正是这个身影,让他无数次的从死亡之中拉回来。
拼死打下了偌大的帝国!!
“想不到,在这贫瘠之地里,你竟然触摸到了这样的境界!!”
寒烽不为所动,“我早说过了,帝天,你已经走上了歪路,你觉得自己的舟限制了你,那你需要做的就是重新改造你的舟,而不是抛弃它,因为只有它,才会陪着你成长。”
帝天默然的捡起长剑,“你不用劝我,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你胜了不是你的道正确,而是因为你现在依旧比我强大,我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拥有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杀了你,以你之血,证我大道,你我到了这个境界。”
“你也不用枉费口舌乱我心智,今日不敌,来日定斩你首!!”
说完,帝天周身一道诡异的能量涌现,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寒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了帝天的气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一瞬之间,白了头发,红润的面盘变得苍老,皱纹密布。
似乎在一瞬之间老了数十岁,双腿盘坐在地,不多时,头顶竟冒出了森森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