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任凭她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
却独独没有想到,夏安鸿面色平淡的说了句:“我知道。”
你知道?
范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不可能有一个男人能做忍受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地步。
更不可能花时间去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就竟在想什么?!
究竟有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范氏忍不住质问,带着些不甘,带着些委屈:“她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这么宠着她,我干干净净独爱你一人,你却从来都没碰过我,冷落至今!”
“我心甘情愿。”
面对她口口声声的质问,夏安鸿只是简单而又平淡的五个字。
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花园的走廊,范氏挡着他的去路,声嘶力竭的吼着:“你把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一颗心都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宠的无法无天,就不怕她日后给你带更多的绿帽子吗!!?”
“啪——”
夏安鸿好不犹豫地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
“这是一个警告,以后我不希望有人再说她的不是。”夏安鸿冷冷的开口:“就是你也不行。”
他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怜惜。
脸上传来的刺痛感和耳朵里传来的毫无感情的警告,她自嘲的笑了笑。
站在拐角处,她看到一副美好到让她嫉妒得发狂的画面。
美的惊心的洛韵慵懒的躺在一个贵妃椅里,而一旁的夏安鸿亲自喂她糕点,帮她剥好橘子放在她嘴边。
而洛氏只是淡淡的笑笑,就能让夏安鸿更加开心的服侍她。
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范氏漂亮的眸子满是痛心和失望。
而不远处的大树后,一个人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让人拿了一大坛的酒送进自己的房间。
酒过三巡的范氏,趴在桌子上看着手里的酒杯,泪眼朦胧的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对待,呃——”
打了个酒隔,范氏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我爱了你二十年,等了你二十年,你却骗了我二十年,呵呵呵呵呵——”
口齿不清的低低哭泣。
自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她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她要得到这个男人。
所以从小便缠着他,而夏安鸿对她也是颇有好感,便许下了长大后娶她为妻的诺言。
娶她为妻?
范氏自嘲的笑了。
一杯烈酒下肚:“妻子,哈哈,妻子,你说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别的女人,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几乎一大坛子的烈酒下肚,她已经七晕八素,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白嫩的手:“美人儿,我怎么舍得冷落你呢。”
男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一愣。
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大概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谁。
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男人自动变成了白天夏安鸿的那张脸。
范容一下子就哭了,猛地挥开他的手:“你走,你不是要她吗,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人一喝醉就容易冲动,若是平常夏安鸿站在她面前,还这么温柔似水的对她,范容是绝对不会这般拒绝的。
也许是酒后壮胆的缘故,让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乖,我爱你始终如一……”
耳边人的甜言蜜语很快俘虏了寂寞的她。
一夜的翻云覆雨。
然而早晨,当她睁开眼,心满意足地看向枕边人时,一愣。
随后便是晴天霹雳,犹如一大盆凉水泼在了心头。
身边居然是一个小斯,她认得,是一个叫钱生的男人。
她恨极了这个男人。
尤其是最后得知酒里被他下了媚药,更是怒火丛生,一怒之下差点杀了他,却被他离奇的屡次好运的躲过去。
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帮他一样。
那年的秋天,正是洛氏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府里上上下下忙的一团乱。
因为洛氏要生了。
呵。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他碰,而那个女人孩子都要出世了。
这样的差距还真是有点大。
一时间所有的怨气冲上心头,一个阴毒的计谋就此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