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坟墓被盖上石碑,封了坟,云笺心底瞬闪过一丝的凄凉。
为吕兰花的一生而叹惋。
或许,这就是吕兰花的一生了。
一生护儿护孙,重男轻女,想着有一天儿子或者孙子变得有钱了,能带自己离开新江镇享清福。
从出生开始便生活在新江镇,将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从不曾想过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在这独立女性的法治社会,要靠着自己的双手闯荡出一番事业!
这就是吕兰花可悲的一生。
她失败,就在于年轻时,没有自己的主见。
女人,当自强!
一个人只有将梦想和期望当成人生目标,才有可能成功!
如果连点希望和梦想都不给自己,那么你的人生,和吕兰花,有什么区别?
......
或者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感受。
当某一天你听到跟你关系极差,甚至做梦都想杀了对方的人的死讯时,你又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死了啊......
然后,便是一阵沉寂,仿佛心底缺失了什么。
这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心。
云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跟吕兰花相处的不多,对她来说,吕兰花就跟她曾经杀死的那些人一样,不值一提。
送吕兰花上山入土后,一行人便回到了吕兰花家门前。
爷爷云衷和云刚一样,一直躲在家里,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是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人,说走就走了,难免让人心中不忍。
云笺也就在送吕兰花上山入土的这会儿看见过爷爷云衷。
跟最初精神抖擞的云衷不同,彼时的爷爷云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送吕兰花上山入土后,云衷和云刚又各自神色恍惚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依柔毕竟和云刚已经离婚,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秦依柔倒是挺好心的,她跟着一群来云家帮忙的老太婆一起收拾和张罗餐桌,请今天来为吕兰花送行的亲戚朋友们大吃一餐。
晚饭很快就张罗好了,就在招呼人入桌吃晚餐前,一辆银灰色的超级跑车从远处“嗤”的一声驶入拐角,停靠在吕兰花和云衷家附近。
“来了来了!我堂弟来了!”有个中餐才过来吃饭,晚上还赖着不走的四十来岁中年男子激动的站起身,往那辆银灰色超级跑车走去。
众人却只见,这辆银灰色超级跑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出头的英俊男子,这男子看着非常成熟稳重,且仪表和在场一大群啤酒肚,因肥硕看着个子又矮又丑的中年男完全不同。
“这车......跟那闺女的什么发拉利和一兰家的科菠萝一样,都是跑车吧?”有个老太婆搓了搓手,愣了愣,然后出声问道。
法拉利被说成发拉利,科迈罗被说成科菠萝。
农村的老太婆,这翻译语言的本事儿,的确挺大。
“噗!奶奶,什么发拉利,科菠萝啊!是法、拉、利!和科、迈、罗!”这老太婆的孙子一听,噗的笑了一声,然后点着头慢慢解释。
“行行行,法拉利、科萝菠,都差不多差不多,我说今天究竟是咋的了,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开那啥跑车来了?莫非那跑车降价了不成?
“我这老太婆这辈子可也没瞧见过这么多的高级车子哟!长见识、今儿个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