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车却朝着南湖的方向疾驰。
白迟迟摘荷花落水的画面和她刚才对父母诉说时的遗憾表情总闯进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想,要是没有摘到荷花,恐怕他在部队里都睡不着。
……
“迟儿,你跟那位司徒先生很熟吗?他是当兵的?”白母拉着女儿,关切地问。
“嗯,很熟,他是当兵的。”他是当兵的,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呢。
“他,结婚了吗?”白母又试探地问。
“啊?没有吧,他,估计不会那么早结婚。”
“你想什么呢?他是部队的,咱迟迟要是嫁他了,长年累月看不到丈夫,太可怜了。”白父倒也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小伙子,可惜他是部队的,真真是遗憾。
“哈,哈哈,你们搞错了,我跟他就只是朋友。我怎么能跟他结婚呢?他不喜欢……”他不喜欢女人,谁嫁给他,谁还不得做一辈子寡妇,太悲催了。
“你瞎说,妈感觉他对你有那个意思,肯定是喜欢你。不然他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客气?”白母虽然看不见,心清楚的很呢。
“哎呀,那是人家人好呗。总之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先回家,晚饭我给你们做好放在桌上,你们别吃冷的啊。”
“等等,迟儿,你晚上不在家吃吗?”
“不在,我去雪松那儿有事,晚上直接回学校住了。”白迟迟说完,帮父母把衣服整理一番,才站起身离开。
“等等!”白母又叫住了白迟迟。
“妈跟你说过的,还记着吗?可千万不能和姓秦的……”
“我知道了妈,不会不会,放心好了。”
白迟迟回家动作麻利地给父母准备好了饭菜,才去超市买了冰糖绿豆,拿了包去秦雪松家。
秦雪松的父母自从不开麻将馆了,就到外面打工,两室一厅的房子留给儿子独住。
为了白迟迟出入方便,他给了她一把钥匙。
白迟迟打开门,门上方掉下一串东西,突然砸到她头上……
不会是蛇吧?她吓死了,对着空气拼命挥舞,抓了半天,一条软软的东西被她抓下来扔在地上。
她跨上去一顿乱踩,一边踩一边尖叫。
“啊!啊!啊!”惨烈地叫了几声,感觉脚下并不像是蛇,很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往地上看。
她的个天啊,原来只是一张布条。
拾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白迟迟驾临,我爱你,亲一个。”
妈呀,原来这是秦同学给她的惊喜。
他这是惊喜还是惊吓,明知道她笨又胆小,想让她神经了吧。
以为他在家,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她,把小房子翻了个遍也没看到他,倒看到一大堆的脏衣服脏袜子,还有四处散落着的吃剩的方便面碗。
各种饮料瓶子,啤酒瓶子扔的到处都是,真像艺术家住的屋子。
白迟迟放下手中的东西,先洗了高压锅,把绿豆煮上,再给他打扫卫生。
……
司徒清从湖中摘了两朵颜色最艳丽的荷花,飞车赶回白迟迟家附近,地下通道里,没见到她的身影,有点淡淡的失落。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当着她的面给他们荷花,才不想让她觉得他很白痴。
虔诚地捧着那两朵花,带着笑意恭敬地走到她父母身边蹲下来。
“叔叔阿姨,我是司徒清,刚才白迟迟托我去给您们摘两朵荷花。”说着,把花一人一支放在他们手中。
“真的?太感谢了,那得多远啊,迟儿这孩子,怎么能这么麻烦您呢?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这可真是……”
“别客气,叔叔阿姨,能为你们这么伟大的父母做点事,我很荣幸。这两朵荷花,是整个湖中颜色最好的,粉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油绿的花茎,真的很漂亮。”
学着白迟迟的话,看到两人脸上满足而恬淡的笑,司徒清心里也满满的。
原来,白痴有时是智慧的。
“叔叔阿姨,白迟呢?”没想问的,还是莫名其妙地问出口。
“到秦……”白父刚要说到秦雪松那儿去了,白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呀,去学校了。”
“那我也告辞了,马上回部队。”
虽然白父只说了一个秦字,他还是想起回来的路上白迟迟和秦雪松在电话里的约定,忽然觉得有些气。
那样的男人,又保护不了她,还惹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收回刚才对她的赞美,她毫无智慧,选个男人都选不好,根本就是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