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猜测,刚才的亲近,她除了羞愤,会不会也心动?
白迟迟的手机这时响了,秦雪松来电。
有点儿心虚地接起来,秦雪松的声音一如往常,总是带着几分兴奋。
“迟迟,你猜我今天干什么了?我打了几圈麻将。手气真好,自mo,清一色,一把接一把的胡,一上午赢了七八百。”
“不是答应了我以后不赌了吗?”她小声问,心内有种无力感。
“这不算赌,只能算娱乐。等着,我今天下午去商场给你买条裙子。”
“不要,你存点儿钱,把家里空调装了。你看你一到夏天就中暑,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我白天有事,晚上我买好冰糖绿豆带回去,你在家等我。”
司徒清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一口一个“家”字,难道他们同居了?
他没有吃醋的理由,可心里为什么就是觉得不爽呢。
瞥了一眼后视镜,见白迟迟收线了,他冷着脸,硬邦邦地警告了一声。
“以后别在孩子们面前打这样的电话,她们还小。”
“啊?”打什么电话了?白迟迟有点儿惊讶,她又没说什么少儿不宜的。
不过恩人不愿意,她还是要注意。
就算不是恩人她也要注意,他生起气来,太可怕了。
“舅舅,你不是常说我们已经是大姑娘了吗?”小樱嘟着嘴,不满抗议。
“就是!”小桃也不服气。
狠狠瞪了一眼白迟迟,都是她弄的。
“清同学,以后我注意,注意哈。”白迟迟很没骨气地开口,本着恩人就是上帝的原则堆起笑脸。
“你们都是成熟懂事的大姑娘了,不过舅舅说的没错,是白姐姐没做好。做错事就是要接受批评,这样的人才能受欢迎。”
她还趁机教育了一番,两个小丫头听到赞美,决定不再追究,又和白迟迟开始说笑。
“呀,你们两个快看,荷花真漂亮啊,粉的彻底,粉的干脆。美,太美了!”南湖到了,远远的,一看到大片的荷花,白迟迟就吵嚷起来。
激动的像个孩子,在司徒清看来,她更像个白痴,不过不像从前那样白痴的让他讨厌罢了。
现在的女孩,非主流,大多数喜欢黑白色,她对于色彩痴迷的有些奇怪。
停好车,司徒清跟在几个蹦蹦跳跳的人身后。
“舅舅,有船,我们去湖心玩行吗?”小樱一提出,小桃和白迟迟举双手赞成。
既然出来了,就由她们疯一疯吧,不过他还是板着脸:“你们两个给我注意安全!”
“是,舅舅!”
湖边拴着一条小木船,可能是为了采摘方便,也可能是方便游人。
几个人登上小船,司徒清在一头划桨,小樱小桃坐在最安全的中间,白迟迟在另一头。
一大片一大片的野生荷花很美,很壮观,也许因为天气有些热,并没有其他人赏荷。
这么好的景色像是专门给这几个人准备的,白迟迟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四处扫视艳丽的荷花,满心的喜悦。
船缓缓的行到池塘中间,穿越一片一片何田田的叶子,鲜艳的荷花在他们身边畅游。
白迟迟忽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这世上最美的就是盛放的荷花。
如果能摘一朵,送给妈妈,她一定会高兴死了的。
正好,靠近手边就有一朵,她伸手去摘的时候,发现稍微远一点儿的那朵颜色更鲜艳。
于是又把手伸长了些,上身也不由得往前倾过去。
“小心!”司徒清低沉地叫了一句,已然来不及,她用力过猛,“扑通”一声掉进湖中。
“救......”命字还没说出来,她已经灌了一口湖水。
使劲儿挣扎两下,就往水中沉去。
司徒清面色一沉,眉头微皱,没有时间思考,立即把船桨一扔,也顾不得水有多脏,纵身跳入湖中。
他几下游到她身边,架住她胳膊把她拖到船边。
“你们两个,往那头让让,我把她放上来。”两个小丫头正紧张地伸头往他们这边看,听到舅舅的命令忙往船边让,白迟迟被司徒清举起,放在船上。
本来并没有淹多久,可能是她太紧张了,已经昏过去了。
司徒清找到平衡点,上了船,飞快地把船往岸边划动,眼睛一直都没离开白迟迟昏迷的脸。
如不是担心在湖中心救人,孩子们失足再掉下去,司徒清一秒钟都不会等。
即使用足了全力,很快船就靠了岸,短短的一段水路在他看来好像用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到了岸边,小樱小桃懂事的自己跳下船。
司徒清把白迟迟抱回岸边,放在地上,俯下身,捏住她鼻子给她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