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扣押我们不成?”
“是啊,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拿了账册啊?”
“你们这群傻子,真希望这次祸事之后,你们能长点儿见识啊。”
包教授气得都叹气了,“那账册交上去,无论怎么调查,最后如何,许金达和兴州府五个县令是一定要丢官儿,甚至还要被抄家灭族。为了拿到账册,他们会不惜一切找回去!”
“可是,账册没在我们这里啊?”
有个学子讷讷问出口,气得包教授狠狠挖了他一眼,应道,“你说,他就信吗?而且,这事儿我们还要当做根本不知道。甚至不能说被钟原先送回京都去了,否则他们所有的力量都用来狙杀钟原他们。是他们三个更安全,还是我们几百人更安全?”
所有人都沉默了,设身处地想想,若是他们全家被抄家灭祖的证据被人偷去了,就是他们也要拼死抢回来,或者说干脆把所有可能都抹掉。兴州不是京都,天高皇帝远,死几个先生学子不算什么。传到京都是大事,但在兴州,许金达可以一手遮天。而且朝中还有他的帮凶…
就在这时,突然有护卫跑来报信儿,“教授,来了几百府兵,把我们包围了,说是府尹印信丢了,盗贼就藏在我们之中。”
“明明是账册,怎么说是印信…”
有学子嚷道一半,突然白了脸,身在兴州地界,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刻,所有学子都意识到了他们的莽撞,原本还佩服钟原他们的义举,如今看来实在太鲁莽了。顾头不顾尾,他们陷入了危险境地…
包教授眼见学子们脸色苍白,心里叹气,但还是起身,抖抖袖子,高声道,“走,去见见许金达!我们堂堂前进学院学子,天子门生,不是谁都能随便诬陷的。什么盗贼,什么印信,跟我们无关!他敢无礼,老夫拼了一条老命不要,也要拉了他去皇上面前评评理!”
护短!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包教授在学院两年多,倒是把林家的臭脾气学了个十成十。
孩子可以做错事,大人可以帮忙补救。但谁想多欺负一下,那绝对不成!
许金达这会儿已经急的红了眼睛了,他自幼家贫,考上童生之后,为了家里生计,曾做过一段账房,也就是那时候养成了凡是涉及银钱就要记账的毛病。即便后来一路科考,做到了府尹的位置,依旧改不掉。
昨晚,他记了常平仓卖粮的账,收了账册,搂了小妾睡一宿,早起再去书房,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待得去查看书桌暗格儿里的账册,却是不翼而飞,甚至还有他积存的银票,私印。
这可吓得他魂飞魄散,这几年丞相在江南的动作越来越大,他没少帮忙,过手银钱也多,可都在账册记着呢。
若是落到外人手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他立刻借口官印被偷,直接点起府兵撵了过来。
官印被偷,他顶多是被罢官或者申斥,但账册却是多少人的性命啊。
至于为什么怀疑前进学院,因为整个兴州府就他们这几百人是不速之客。简直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出了这样的变故,绝对同他们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