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安插在脚夫力工中的人,就把责任归咎给陆林卫,说这都是他们查封了青帮的船只造成的。
二月上旬的时候,他们向洛阳府衙状告陆林卫,未果。
愚民是可怕的,一经挑唆,就会做出很多过激的行为。
不知道说,不给他们生路,他们也不给别人生路!
所以,他们于一个晚上,放火将洛河上的船只全部烧毁了。
其中包括了一艘临时停泊,里面有人的大船。
烧死、淹死了十余口。
官府派兵镇压,抓了不少人。
然而,这却更激怒了他们。
二月下旬的时候,他们跟疯子一般进了城,又想放火烧城里的民宅。
幸亏被及时制止,损失不大。
但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极为恶劣,城里人心惶惶。
很快,就有有心人将此事在朝上禀报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震怒,质问陆渊是怎么回事?
陆渊很淡定地跟太皇太后说,是因为广與图被盗失踪了。而经过他的调查,最大的嫌疑,便是一直跟他作对的青帮。
所以他封锁了青帮下属的漕运和镖局,阻断了他们从陆路和水路将广與图带出洛阳的可能性。
太皇太后立刻就发落陆渊,说他没有好好保护广與图,要治他的罪。
然后就有一大帮的朝廷大臣跪下为陆渊求情,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摄政王也是防不胜防,最可恶的还是要先抓住盗贼,追回广與图云云。
于是,太皇太后只得暂时放过了陆渊,责令他平息众怒,追回广與图。
陆渊领了命,出了皇宫,回了晋阳王府。
因为,墨夫人派人给他传了话,让他过去吃饭。
饭桌上,就丞相、墨夫人和陆渊一家三口。
连伺候的下人都被墨夫人责令不得靠近半步。
她这是有话要说。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丞相却一脸凝重地问:“渊儿,城里闹得这么厉害,你打算怎么办?”
“是青帮在其中挑唆闹事。”陆渊说。“我已经将其中生事的头目抓了,剩下的都是真正的脚夫力工,只要安抚住他们就没事了。”
“你可千万当心些!此事可大可小,激起民愤就麻烦了!”丞相一脸严肃地说。
“嗯。”陆渊回答。
墨夫人听着父子两人的谈话,突然就眼前一亮,说:“有了!”
丞相和陆渊都看着她:“有什么了?”
“你说,那些民夫闹事,是青帮挑唆的,对吗?”
“对。”陆渊说。“青帮在码头工人中是很有号召力的。”
“那,如果让青帮去安抚他们,是不是比官府出面,更有效果?”墨夫人问。
“那是自然。”陆渊说。“不过,青帮如今明着暗着与我为敌,又怎么可能去安抚他们?”
“如果……是青帮帮主……的女儿,要求青帮的首领们去安抚他们呢?”墨夫人的眼睛无比晶亮。
丞相和陆渊都沉默了一阵,然后丞相大人说:“你今天把我们都叫来,还把下人都支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