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见笑了,我的咏菊只是一时游戏之作,游戏之作而已,诸位万万不可捧杀与我。”
面对着一声又一声的赞叹,孔明月小心的维持着自己的坚持与谦虚。
不过在享受够了吹捧之后,他还不忘将战火引到陈凡身上。
“之前已经说过我,孔某只是抛砖引玉,接下里有谁上场以菊花为题,作诗一首?”
这一番话开口,所有人都开始打退堂鼓了。
毕竟孔明月这块砖抛的实在太好,这个时候谁敢说自己是玉,那不等于自寻死路吗?
须知就连那余秋,可都不说话了,生怕这个时候当了出头鸟。
作不作诗什么的倒还是次要,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可就不好了。
感受到众人的退缩之意,孔明月心中泛起一抹冷笑,将眼神投射到陈凡身上,笑眯眯的开口:“孔某早闻陈太守学究天人,在中州给神宗陛下题词,更是引得外人膜拜,神宗碑大放异彩。”
“如今给禹州学宫题词,更是霸气绝伦,文采斐然。”
“也不知我那一首咏菊,是否能激起陈太守的才气,与我斗诗一番?”
孔明月一开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浓重的火药味。
隐身在方峥背后的方冰心,那一双美眸则是不断在陈凡与孔明月身上流转。
而方峥,也好奇的看向陈凡,不知他该如何应对。
要知道,陈凡在神宗碑上的题词,如今已经传遍整个九州大陆了,无人不为之倾倒。
还有禹州学宫的题词,更是为人津津乐道,有许多人甚至认为陈凡要是不当官,一心做学问的话,将来必成一代大儒。
那么如今,一首绝妙好诗,对上有可能成为一代大儒的陈凡,两人到底孰强孰弱?
陈凡微微一笑啊,没有给孔明月半点机会的意思,直接一口否决。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作诗,这一次,我认输了。”
陈凡说的话一点不假,他上哪去懂得作诗啊,语气不懂装懂一会献丑,还不如大方一点直接承认,让孔明月使了个大劲,碰一鼻子灰。
陈凡的不应战落入方峥与余秋等人眼中,就变成了他的淡然与恬静。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能提出振聋发聩好词之人,不会作诗。
作诗可比陈凡的题词简单太多了。
因此很容易的,理解为陈凡这是在谦虚。
孔明月想的倒是没有那么多,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陈凡出丑。
他认为自己提前找人写的咏菊,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落败,所以无论如何,今日这个丑,他是让陈凡出定了。
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陈太守莫要推辞嘛,世人谁不知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不答应作诗,难不成是瞧不起在下,亦或者...不敢应战?”
这一番话,简直是诛心之言。
先是夸了陈凡才高八斗,随后又说他不敢应战。
这不是赤果果的在说陈凡此前都是沽名钓誉嘛,一遇到真事就打退堂鼓了,那么此前获得的人望,是不是值得推敲了?
这句话等于将陈凡往绝路上逼,让他避无可避,必须要迎战。
见此情况,陈凡终于叹了一口气,感慨有些人啊,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已经不想给方峥的生日宴会惹麻烦了,但为什么孔明月非要往枪口上撞?
“唉...我早说了我不会作诗,孔少爷非要不依不饶,也罢,那陈某就献丑一番了。”
摇摇头,充满颓丧的语气开口,这一刻孔明月觉得自己已然胜利了,高傲的昂着脑袋,犹如一只斗胜的攻击。
至于其他人,则都是微不可查的摇头,暗叹陈凡年少轻狂,一点亏不能吃,一下子就掉进了孔明月的激将法当中。
在场中,可能只有方冰心一个,莫名的对陈凡接下来将要做的诗,保持着一抹期待。
这还是因为她盲目的相信陈凡,被此前陈凡那一个个神乎其神的传说所把持的缘故。
可以说除了方冰心之外,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斗诗,陈凡必输无疑!
就连算神机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