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卓玲她们的主心骨,以往这个角色都是以由父亲来扮演,现在他病倒了,我一下子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挂了电话,我久久没有从出神中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以前和父亲在一起的很多画面不停的在我脑海间闪现,我不由得的一阵泪眼模糊。
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他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一副很严厉的形象,卓玲今天给我打完这通电话,我忽然觉得心脏仿佛被狠狠的揉捏似的,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感,好像从骨髓深处蔓延而出。
收拾了一下心情,但这种痛苦却无法掩饰,恍恍惚惚的熬到了下班时间,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三里屯。
我现在急需酒精发泄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
到了胖子的酒吧,服务生说这厮到现在还没有上班,我点了一杯龙舌兰,端起来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任凭炙热酒精肆意的灼烧着食道。
仿佛只有这样炙热的刺激,才能减轻我心中的苦楚。
我只是单纯的想发泄心中的压抑,一杯龙舌兰很快便被我喝完了,我又要了一杯,酒保看我这个架势,犹豫了一下,没有给我。
我知道他是怕我喝醉,我不禁苦笑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保证,他才又调了一杯酒递给我。
胖子不在,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有的时候我仰头痛饮,有的时候则呆呆的凝视着面前的酒杯,脑袋里一片混乱。
一个人来酒吧喝酒,无论是单身的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容易被一些有些人列为自己的目标,我独自喝着闷酒,期间就有两个穿着性感,打扮妖娆的女人借着想让我请她们喝酒的名义过来搭讪,但都被我撵跑了。
又喝光了一杯龙舌兰,我正准备叫服务生,这时胖子端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
他拉开椅子坐下,将啤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眯着小眼睛看着我,“你丫今天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胖子。
别看胖子是我这些狐朋狗友里看似最不靠谱的一个,但我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总是习惯第一个找他倾诉。
当我说完,胖子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麻,他肉扇似的巴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兄dei,这个时候你丫可得挺住啊!这事谁碰上都受不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随时说话。”
我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来找你,确实有事要你帮忙,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在肿瘤医院有熟人是吧!等我爸来北京了,能不能安排一下,找最好的大夫……”
胖子重重的点点头,“这事包在我身上,到时候让叔叔做个全面检查,如果还只是初期还是挺乐观的,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我仰头喝了几口酒,“嗯”了一声,他顿了顿,又说:“到时候你要是缺钱直接说,咱们兄弟之间尽管开口……”
有胖子的安慰,我心里舒服多了,他一直陪我喝到了晚上十点多,然后把我哄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灯光依然亮着,我怔了怔,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了,空姐居然没有睡,我不由得一阵愕然。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深深吸了口气,搓了几下脸,缓步走进客厅。
“老公,你回来了……”空姐此时正缩在沙发里敷着面膜,困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嗯,你怎么还没睡,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晚上去找胖子喝酒,让你早点睡。”我语气也比平时温柔了一些,或许是因为父亲的事,让我意识到了珍惜身边人。
空姐坐了起来,撕下脸上的面膜,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睁圆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情绪可以隐藏,但这一身酒气却无法遮掩。
见我没说话,空姐又问:“有心事?”
原本我不想这么晚了和她说这件事,生怕影响她的心情,可能是她的语气太温柔了,触动了我的心事,坐下来以后,我又简单的和空姐把父亲病告诉了空姐。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空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当我说完,她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捧在手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暖意。
“那赶紧让咱爸来北京看病吧!咱们家也有地方住,咱们的积蓄应该够咱爸看病的,不够我这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