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梦寒对彼此都有点儿小情绪,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在同一张chuang上,但却用后背对着彼此。
夜深了,我却无心睡眠,想着最近和空姐僵持的关系,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
“咳咳……”
黑暗中,枕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我心中一紧,想关心一下,可短暂的犹豫之后,始终张不开嘴。
于是我依然闭着眼睛假寐,可随着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我终于不淡定了,翻身坐了起来,抬手打开了床头灯。
我怕日光灯太过刺眼,开灯的时候,特意选择了暖光灯。
橘色的灯光亮起,空姐蜷缩在被子里,流云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枕边,正在剧烈的咳嗽着。
我紧张的把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又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感觉有些热。
“你发烧了?!”我紧张的问。
空姐又咳嗽了几声,精致的玉颜上泛着几分疲惫的病态美,“应就是感冒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吧!”
我忽然想起来,晚上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没擦干就在阳台上挂衣服来着,应该是反被风吹的。
“我去给你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药。”
我一个骨碌翻身下chuang,光着脚跑到客厅的药箱里翻药,把小黄和雪球也吵醒了。
万幸家里备了一些紧急药品,我给她拿了两片复方草甘片,又冲了一袋板蓝,都喝下了以后,我扶着她平躺下来,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掖好。
她凝视着我,眼神里好像多了一些什么,不像之前似的那么冷冰冰的。
我们两个虽然还处于冷.战.期,但这个时候我暂时将这些东西抛在了脑后,刚才关切的行为,纯粹是真情流露。
看了一眼手表,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也就是说空姐再睡两个小时,就要起床赶往机场,我斜瞅着她憔悴的面容,忍不住说道:“你要不还是请假吧!”
空姐摇摇头,“没事,就是个感冒,挺一下就过去了。”
“你干空乘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感冒了在飞机上会压耳,后果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听我的,还是别去了。”
空姐面露难色,“我们请假挺难的,我还是去吧!”
这回她终于卸下了冷冰冰的外壳,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
空乘的航线和班次都是提前排好的,先不说补交假条什么的有多麻烦,如果一个人临时请假,对整个乘务组都是个麻烦,空姐曾经自嘲似的开玩笑说过,空乘请假难,难于上青天。
略微沉吟了几秒,“还是请假吧!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如果强行飞,很可能会加重病情,到时候别说照顾别人了,还得让别人照顾你,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我的语气很温柔,同时又不容拒绝。
空姐沉默了几秒钟,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打个电话吧!”
她这么说,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空姐临时请完假之后,在药力的作用下,沉沉的睡着了,我看着她睡梦中憔悴的面容,心里有些复杂。
关掉灯,我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坐在客厅里抽烟,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像刚才似的说过这么多话,刚才空姐病了的时候,我当时也顾不上心里的那些怨气。
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走到一起很简单,但生活就像一块磨石,将爱情打磨的支离不堪。
有的时候并不是我们忘了来时的路,而是前路太过于漫长,以至于我们只顾着匆匆赶路,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我忽然有点儿后悔之前故意和她冷战了,觉得自己有点儿幼稚,做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我还在成熟与幼稚之间徘徊。
整整抽了三支烟,我才终于有了困意,我没敢回屋睡,生怕吵醒空姐,人困马乏的在侧卧凑合了一宿。
睡了几个小时,我蒙蒙亮,我便强忍着困意从chuang上爬起来了,空姐她们公司防员工像防贼似的,她无非就请个假,还得去公司填请假表。
空姐没去医院就诊,提供不了病假条,所以只能请事假。我替她填了一大堆表格,招待我的那个女孩倒是挺亲切的,一直露着标准化的笑容,她们这个职业作息混乱,压力山大,再怎么笑也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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