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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板。”黄文斌问,“假如有人大肆收购钢材,你会是什么反应?”
“大肆收购钢材?”严勇问,“怎么个收购法?”
“就是放出话去,钢材有多少要多少,出价还比市价高。”黄文斌说。
“这是要炒钢啊。”严勇说,“我先看看风色呗,如果钢价已经涨了,而且还有好一段要涨,那我就不卖。要是钢价没什么变化,或者预计不会涨很多,那就卖出去算了,比市价高的话,我已经赚了不少,弄多点钱好过年。”
“如果说钢价已经上涨很多了,炒得很厉害,有人下大手笔,筹集了很多资金在全市范围内不计成本的收钢材。”黄文斌说。
“那肯定要先看看风色,要是涨的很多,比如说涨了一百多块,那我肯定要跟着看看。万一真有行情,我也要跟着囤一点赚钱,不过也就是我会这样。前一阵子开运动会,很多工厂被压着停工了,工厂和贸易行的损失都很大,要是有人出这么高的价钱收,不工厂肯定优先供货。贸易行想跟着提价都没那么多钱。”严勇说。
“涨了两百三百呢?”黄文斌问。
“怎么可能涨那么多,这运动会四年一次,下一次又不在华夏。”严勇说。
“人家硬生生炒上去呢。”黄文斌说。
“不可能。”严勇还是摇头,“石城又不是封闭市场,有铁路有公路,各处都很方便,你在石城把价钱炒高了,各地的便宜钢材都会涌过来。全冀省这么多钢材,资金再雄厚也收不完。”他不知道黄文斌说的是杨木,以为黄文斌是要自己动手,“黄老板,钢材市场盘子很大的,就算只是单一的门类,也不是一家能炒上去的。趁势而为可以,趁着大势,再怎么高的高峰,再怎么低的低谷我都见过,好像前些年,一年之内涨了快一千,再一年跌了两千,多少人倾家荡产,多少人大发横财。可想要逆潮流而动,那可没这么容易。当年韩广资金够雄厚了,到处都有关系,在冀省有铁路的地方,一次能炒起来五六十块了不起了,最厉害的一次弄起来一百五十块,那一次他赚的可不少。可惜我得到消息迟了,没跟上。”
是啊,冀省交通很方便,所以杨木只要在石城布一个点就可以了。他事先可以和各大国营钢厂签约,囤起几百万吨钢,然后在石城把价格炒起来,其他地方自然会跟风。这时候钢价只是小涨,杨木可以收到不少零散钢材,进一步加剧钢材紧张的形势。等政策一出来,大家都明白钢价肯定会大涨,争相囤货,杨木的资金就会变成催化剂,不断的让钢厂和贸易行发生反应,互相比赛着涨价,把整个冀省钢铁行业相关的资金都吸收进来,变成杨木的利润。
“我明白了。”黄文斌说。
“黄老板想做钢材,和李老板合作是很好的,从小做起,慢慢摸熟了,就能赚大钱,一下子心太大,比较危险。”严勇说。
不是我心大,是有人心大啊,黄文斌心里不断谋划,要怎么才能趁着这个机会坑死杨木呢?
“阿勇,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老地方吃羊肉火锅。”李依玲说,“吃完饭去唱歌。”
“这可真不好意思,已经答应别人了。”严勇说。
“阿勇你太没劲了,黄老板第一次来,我给他接风洗尘,你连吃顿饭都不肯赏脸?”李依玲说。
“今天晚上真不行,早就答应别人了,下次我请黄老板吃饭。”严勇说。
“行行,吃饭不来,唱歌总可以来吧。”李依玲说。
“这个……大概也不行。”严勇说。
“去,不来就不来,我叫别人。”李依玲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做贸易行。”
“你叫谁?”严勇问。
“大曲老朱夏风他们呗,都不比你生意做得小。”李依玲说。
“他们啊,也不用叫了,和我一样答应别人了。”严勇说。
“你们行业开会?”李依玲问。
“也不是……”严勇欲言又止。
“是杨木叫你们去吃饭吧。”黄文斌猜。
“什么!”李依玲睁大了眼睛,“杨木把你们全都叫去吃饭?”
“额……是啊,也不止是杨木,甘市长也在,甘市长啊,你说他叫吃饭我们怎么敢不去。”严勇怕黄文斌不懂,跟他解释,“甘市长是石城主管工业和贸易的副市长,我们这些人,可以说都是在甘市长说下混饭吃。以前甘市长这么照顾我,给了我那么多政策补贴退税,他盛意拳拳叫我去吃饭,我怎么能不去。这一次叫了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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