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广,但石城炼钢厂产量太多了,厂家也是一时开一时关,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几家少了几家,李为民再厉害也不能全部吃下,除了李为民,还有其他几家大钢材商也在石城有点,更有许多小型中型的贸易商,都靠着石城过活,杨木想来参一脚也不奇怪。
“我和韩广有仇,以前韩广都不敢过来呢。”李为民说。
“杨木也许觉得自己比韩广厉害。”黄文斌说,“他来了有什么动作吗?”
“没什么动作,就是设了个点,四处请人吃饭,却不是请炼钢厂的,而是请贸易商,真不知道在闹什么。”李为民说。
“一个炼钢厂的都没请?”黄文斌问。
“也不是一个都没请,还是一些的。”李为民说,“主要请的贸易商……我明白了,这家伙弄错了,以为石城和其他地方一样,小型贸易商是大贸易商的分销,从大贸易商手里拿货。可真是个小傻瓜,石城是产地,中小贸易商都可以直接找钢厂拿货的,甚至有些用钢量比较大的客户都能直接去钢厂订货呢。这又不是国营大钢厂,没这么多毛病,说什么不直接对终端用户销售。小钢厂竞争激烈产品线雷同,谁管你培育市场,能卖一点是一点。石城附近钢材消耗量的确很大,但我都卖不了多少,他一个新来的能做什么。”
“杨木自己不懂,他手下总有懂得。”黄文斌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为民说,“其他地方我不敢包,在石城,包管杨木讨不了好。哎,黄老板,你的运气真好,说一起对付杨木,赚了的钱平分,现在这么一看,你可要赚大了。”
“都不知道杨木想怎么样。”黄文斌说,“信息太少了。”
“我的人在尽力打听,杨木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注视之下。”李为民夸口说。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浑身上下穿着厚厚的貂皮,头上还戴着帽子,整个人陷在毛皮里面,不要说身材,连脸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个子颇高,没穿高跟鞋,比黄文斌矮一点点。她对着李为民叫了一声:“爸。”
“玲儿你来了。”李为民说,“这是你黄文斌黄叔叔,快来叫人。”又对黄文斌介绍,“这是我女儿李依玲。”
“什么黄叔叔,黄老板看着还没我年纪大呢。”李依玲脱下那身貂皮挂在衣帽架上,这阴沉沉的天气里,整个屋子都好像明亮了起来。她长得很漂亮,明艳照人。身材更是没得说,皮毛下面穿着一间宽松的紫色毛衣,胸部依然突围而出高高耸立。一双长腿套在红色的厚裙子里,笔直又纤细。
“我大学刚毕业。”黄文斌说。
“那比我大一点,我还在读大学呢,明年才毕业。”李依玲甜腻腻的说,“黄哥哥好。”
“李小姐好。”黄文斌可不敢叫这么亲热。
“叫我小玲吧。”李依玲说着又把貂皮大衣拿了下来抱在怀里,“这天气真是太冷了,爸你的暖气也不开大一点。”
“是你身体太差,你看我和黄老板,穿的比你少那么多也没见冷。”李为民说,“身子虚就吃多些补品嘛,阿胶人参红枣鹿茸什么的,家里又不是没有,随便你吃,你偏不吃。一到冬天穿得好像球一样,我看着都觉得热,在路上摔一跤,倒了都不知道会滚到哪里去。”
“补药那也是药,能随便吃吗,吃坏了身体怎么办。”李依玲撒娇说,“怕冷又不是病。”
“怕冷很正常,可怕冷怕成你这样,不是病那也是身体不好,叫你去医院检查你不去。”李为民说。
“我才不去呢。”李依玲说,“爸我想去海南旅游。”
“我忙的要死,哪有空陪你去!”李为民说。
“我没叫你陪啊,我一起人去不行?”李依玲说。
“你一个人四处跑我哪能放心!叫保姆保镖跟着你又不耐烦。”李为民说着看了看表,“差不多中午了,我们一起吃饭。”
黄文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京城有消息,杨木前一阵子在京城见了很多银行高管。”
“银行高管?”李为民问,“他去借钱了?”
“是。”黄文斌说,“看来他是打算大干一场。”
“借了多少?”李为民也认真起来。
“不知道,还没有确切消息。”黄文斌说,“但不会少于五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