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大事啊?”
“就是杨木那个为富不仁的家伙!”包书记说。
“杨木啊?”张飞扬顿时就囧了,“这可难办啊。”
“要不怎么能来找老领导呢。”包书记说。
“你找我我也难办啊!”张飞扬说,“杨木这家伙很难搞的。”
“以前老领导你对杨木多照顾啊,要不是老领导,杨木这家伙怎么能把他的粮食生意做大,可以说他发家全靠老领导。但是这家伙发家以后怎么对老领导的?翻脸不认人啊,上头来查,居然不是自己扛着,把责任推到老领导头上来。”包书记打起了感情牌,“真是翻了天,钱是他赚的,出了问题当然他来抗,怎么能让老领导来抗呢。”
张飞扬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嘴上还是说:“这家伙轻易不给人面子啊。”
“除了老领导,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包书记说,“杨木那家伙全靠老领导发家,这事大家都知道。这几十年来,老领导对他只有关照提携,从来没要他办过什么大事,要是老领导开口了他都不听,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社会压力都把他给压死了。”其实社会压力这种东西,在乎的人会很在乎,不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乎。杨木就是一个不在乎的,社会压力?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说实话,我没什么把握。”张飞扬说。
“就算不成,那也是说明杨木自绝于人民群众,怪不得老领导。”包书记说。
“这样吗……”张飞扬看着黄文斌,“黄老板怎么说?”
“我是是在没法子,只好请老领导主持正义。”黄文斌说。
“主持正义?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主持什么争议啊。”张飞扬说。
“黄老板在我们区买了一块地,准备建一个购物中心,方便人民群众。”包书记给张飞扬介绍事情始末,“买地的时候手续完备,拆迁款也是按照最高规格给的,所以土地价格不低。谁知道这杨木狼子野心,等着黄老板完成拆迁就要动工,他勾结了文物局,说那块地有文物古迹,把地给封了,逼着黄文斌低价把地卖给他。”
“哪一块地?”张飞扬问。
“就是旅游大厦那边那块地。”包书记拿出红线图给张飞扬看。
“这里有文物古迹?”张飞扬脸色古怪。
“还说是明朝的皇家工坊呢。”包书记又把文物局发的通知书给张飞扬看。
“这哪来的皇家工坊,明朝的时候这里还是山脚野外呢。就算有,上世纪建楼的时候早就挖出来了,还能等到现在?”张飞扬看了一眼,连连摇头,“杨木那家伙,做事越来越不讲究了,就算要找借口,也不能找这么拙劣的啊。”
“这家伙现在年纪也大了,其他人都支使不动,只有文物局还给面子,所以什么都靠文物局了。”包书记说。
“这不能吧,开发土地这种事,能管的单位太多了,住建国土规划城市管理,随便哪一个部门都能下通知封地啊。”张飞扬说,“他杨木不是和那边关系很好的吗,怎么谁都不着,偏偏要找文物局?”
“黄老板买地做规划的时候走的正规手续,这些部门都同意了的,杨木都支使不动。”包书记说,“现在法律都很正规了,杨木只有走歪门邪道找文物局。住建国土规划那边我都去找了,大家听了杨木做的好事,都义愤填膺,说文物局根本就是乱来,影响城市发展。奈何文物局一意孤行,找谁去都不好使。”
“现在有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手里有个公章敲诈勒索。你文物局就好好搞你的文物呗,做这种事……文物局的话,我倒是有个老同学的儿子在文化部。”张飞扬说,“不过他不是直管的,只能帮你们问问,究竟行不行可不知道。听小包说文物局那边谁说都不听,那大概也没什么希望。”
“谢谢老领导。”黄文斌连忙说。
“黄老板,不是我不肯尽力,”张飞扬说,“这事我真是没什么把握。”
“老领导肯出来说话我就感激不尽了。”黄文斌说。
“好吧,我尽量帮你试试,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别的路也要走。”张飞扬说。一般而言,一件事委托了给一个领导,就不应该另外找人。不过这事不一样,张飞扬自己也没把握,黄文斌的事情又的确很大,所以张飞扬才这么说。
“我明白的。”黄文斌的目的不是解封,而是给杨木压力。给杨木压力的目的也不是要和杨木谈判,而是要给杨木一点颜色看看,把杨木的注意力引开,好掩盖黄文斌真正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