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刘自强早就打定了主意说谎。
“好吧,把你知道有关杨木的事情都告诉我。”黄文斌说。
“那得说到什么时候?”刘自强没好气的说。
“说得越多,价值越大,你就能吃得越好。”黄文斌说,“至少不会半夜饿醒。”
刘自强双眼一瞪,恨不得把黄文斌打死。他什么时候饿得这么惨,从鸡腿到青菜豆腐,他的钱越来越少,兑换的东西越来越没油水,最后只剩下几千块,什么都买不起,只好兑换了一瓶辣椒酱,用来蘸馒头吃。昨天晚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用瓶子里剩下的一点辣椒酱用开水泡了当汤喝。
“杨木是京城人士,父亲是部队的,从小就住大院。同一个大院里面都是差不多的二代,从小在一起长大,出来了也互相帮衬。有人从军,有人从政,有人做生意,再加上他们的亲戚朋友,那就是一张价值万金的人脉网络。具体值多少,就看大院里面有多少人出息。杨木的运气好,他的大院里好几个人做了省部级,还有比省部级更进一步的,所以杨木的生意能做这么大,人面这么广。可惜当时我太小气,只答应给他五亿,他也就只拿出价值五亿的资源来。要是我给他十亿十五亿,你早就被收拾了!”
“要是到十亿十五亿,他能出什么新鲜手段?”黄文斌问。
“手段多着呢!”刘自强说。
“到底是什么手段呢?”黄文斌追问。
“告诉你不就有防备了吗!”刘自强说,“五亿都能把你在京城的地块封了,十亿的话……起码封两块。”
“十五亿就封三块是吧。”黄文斌问。
“一块土地起码压住了你三十多亿的资金,封住一个地块,你就用不了这个地块办贷款,资金链就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封两块就是六十七亿,封三块就是一百多亿了。在怎么大型的公司,也受不了这么严重的资金压力。神弓集团的话,我估计六十亿就是极限了。”
“当然不是。”黄文斌说,正常的话这么估算没错,但神弓集团根本就不正常,因为神弓集团拥有无数市中心的地块,即将建起无数的房子,这些房子都会以非常高的价格卖出去,利润流向房地产开发商,然后又从开发商流向银行和各级政府各个部门,推高GDP,繁荣市场,改善环境,还会带起装修,家具,家电等等各个部门。
在这种狂潮面前,即使是国家力量,也要退避三舍,何况杨木只是一个有点人脉的商家。封了京城的地块,算是杨木有本事。再要把其他地方封了,迟早会惹来反弹。黄文斌的资金链还没断,杨木就要倒霉。
“杨木是我父亲的朋友,不过这几年专心做大项目,很少来省城。”刘自强说,“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其实羊高去自首的时候,我就应该去找他的,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杨木肯定会帮我,顶多给他十亿酬劳。”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黄文斌也觉得这样解决最好。
“那时候我还……还没觉得那么迫切。”刘自强是想把杨木的关系当作底牌的,“而且杨木很不好说话,他觉得不对的事情,是不会出手的。后来我父亲去世,我又逼着羊高写了那份自白书,才去找杨木。”
“羊高是你杀的吧?怎么下的手?”黄文斌问。
“当然不是我杀的,”刘自强说,“是宁守中给他下毒了。”
“不是你逼着他这么做,宁守中怎么会下毒。”黄文斌说。
“反正不是我亲自下的手,药也不是我的。”刘自强说。
“检察院里面下毒不是这么容易的吧?”黄文斌觉得很不可思议。
“对外人是很难,对他们自己人来说很容易。”刘自强说。
“他就不怕别人发现?”黄文斌问。
“下的是慢性毒药,又用了胶囊裹着,到毒发身亡的时候早就差不多来是谁下的手了。这种糊里糊涂的事,省高检谁也不想担责任,一般会慢慢拖着,越拖就越难查,最后不了了之。谁知道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逼着省高检认真查,不过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了,完全没证据。”
“胶囊?羊高怎么会吃胶囊?”黄文斌问。
“羊高有高血压,每天都要吃药的。”刘自强说。
“还有许斌呢?”黄文斌问,“那总是你打死的吧?”
“当然不是。”刘自强说。
“我没有开录像,也没有窃听,你跟我说实话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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