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的亲生父亲?”刘香蝶一听,立即知道自己问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劳丽珍说,“刘自强生不出来,只好用别人的精,这事也没法子说,只好自己找。刚好我有个同乡,叫做万学文,家里早年遭了灾,只剩下他一个,村里照顾他让他去当兵了,听说还选上了特种部队什么的,谁知道违反了不知道什么规定,被强制退伍,应有的待遇一概没有。我们村子当时征地全体搬迁了,村委会都没了。他又是不名誉退伍,没人管,手续有没办好,身份证下不来,出去打工都不行。坐吃山空,快要愁死了。我看他身体健壮,人也很聪明,就……就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去了医院。”
“特种兵!”刘香蝶心底隐隐有些期盼,不会这么巧吧。
“是啊,很厉害的呢,上楼不用走楼梯,刷的一下就从墙上爬过去了。”劳丽珍说,“那时候阿强做生意得罪了人,在医院被人埋伏了。七八个人拿着刀上来就砍,他的两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砍倒了。这时候万学文从厕所出来看到了,冲过来一圈就打倒了一个,抢了刀,把其他人都吓住了。医院保安赶了过来,那些人才逃跑。阿强两个小弟都重伤,有一个差点就死了。要不是万学文的话,阿强肯定已经死了。”
“这么厉害啊,七八个拿着刀的人都敢上。”刘香蝶说,“不过也不一定是救命啊,说不准人家只是要吓唬吓唬自强哥,他那身份,别人怎么敢真下手。真下手了,伯父还不弄死下手的。”
“那伙人是外地的,不知道本地的情况。”劳丽珍说得口沫横飞,连哭都忘了,“没打听清楚,只知道阿强抢了他们生意,立即就来报复了。那个被打倒的没跑掉被医院保安抓了交给警察,那家伙说,本来他们是要砍死阿强的,不死也要重伤,看谁以后还敢抢他们生意。”
“原来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刘香蝶问。
“阿强不让我说,怕生孩子的事被老爷发现。”劳丽珍说,“还不止如此呢,第二天万学文来找我,说阿强给了他五万块钱,让他把那帮外地人的头头给做了,他问我能不能干。我赶紧去找阿强,阿强就说了,斩草要除根,要不然今天来一次,明天来一次,终究会有一天会被得逞。我说不会吧,以前那人不知道你是省长的儿子啊,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会下手?阿强又说了,知道了当然不会下手,可是现在都下手结成死仇了,人家肯定不会停手。”
“后来怎么样了?”刘香蝶很是兴奋。
“后来?后来那帮外地人的头头就失踪了,那帮外地人也跑了,那笔生意就是阿强做了。”劳丽珍说,“做生意很困难,阿强又是外来户,经常得罪人,有好几次都是叫万学文动手帮他。人家的身份证已经办下来了,出去打工,很快就做了保安主管,本来给再多的钱,人家不愿意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来。阿强对万学文说,我还帮你养着儿子呢,我死了你儿子怎么办?人家才不得不做,阿强能保住这条命,生意能做这么大,这不都是小刚的功劳吗!那个混账,现在翅膀硬了,老爷死了,他就忘恩负义了!”
果然是这家伙!刘香蝶连忙说:“这个万学文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你们神弓集团啊。”劳丽珍说,“以前他在羊城打工,刘自强总找他干活,跑来跑去很不方便,所以就回来找了个工作。平时打工,有事阿强就打电话叫他。人家给阿强做了这么多,阿强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该死。”
“在我们神弓集团!?”刘香蝶只注意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在你们这儿做保安主管什么的。”劳丽珍说。
“我们集团保安主管没有叫万学文的啊!”刘香蝶是行政总监,保安就是她管的。
“不是总部,是下面的一个小工厂,叫什么来着……”劳丽珍说。
也不用她说,刘香蝶开了电脑一看,果然神弓集团有一个叫做万学文的雇员,在一家小玩具厂做保安,那家玩具厂规模很小,保安只有五个,还是轮流值班的,也没有主管,万学文其实是个保安队长。
在另一边,黄文斌透过监视器看着刘香蝶办公室里面的一举一动,听到万学文这个名字,立即就搜出了他的资料。万学文,今年42岁,不过照片上看着好像只有三十岁一样,资料上没有参军的经历,2002年通过招聘进入神弓集团,开始做保安,熬了几年以后按资历升做保安副队长,又熬了几年资历,成了保安队长,排到一个小工厂里面负责保安工作。他升职全靠熬资历,准时上下班,从来都不迟到早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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