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回事,骗到雷爷头上去了。我昨天查出了姚晓飞的资料,觉得有些不对,这人离开家乡十几年了,忽然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找人一打听,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黄文斌对这些也不是很感兴趣,顺口说:“这么昂贵的翡翠,怎么都不拿去检验一下就买啊?b+c的话,应该很容易能看出来啊。”
“雷爷哪里想得到有人敢骗到他头上。”马瑞达哈哈大笑,“粤地那边都成了笑谈。偏偏雷爷有好面子,不肯报警。结果姚晓飞这家伙一路大摇大摆的坐火车坐飞机,都没人管。他自己私下派人找,又没想到姚晓飞回家乡来了,只在粤地找,找来找去,哪里找得到。”
“所以有事还是警察靠得住。”黄文斌说,“那个雷爷不会真的派人来砍手砍脚?”
“那当然不会,他在粤地横,在我们这儿什么都不算。”马瑞达说,“我那么说是吓吓姚晓飞而已,让他老实交代问题。雷爷就算真的派人来了,也就是看看姚晓飞是不是真的被抓住而已,哪里敢动手。”
“那就好。”黄文斌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空一起吃顿饭。”
“好,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马瑞达说,“吃饭就免了,实在是太忙。”
“一定要的,我那儿有几瓶好酒,马大哥一定要尝尝。”黄文斌越来发现那些酒好用,请人喝酒,谁也不能说什么。被请的人一打听价格,自然也会成黄文斌的人情。而最妙的是,这批酒压根没什么成本,黄文斌拿来请人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也不觉得自己是在行贿。
“那批三十年的酒?这么好的酒我可不敢喝,最便宜的也要好几万呢。”马瑞达说,“喝了我怕折寿啊。”
“虎山大曲值什么钱啊。”黄文斌说,“不喝也行,我送到府上马大哥可以鉴赏鉴赏。”
“那更不好意思了……我家在九曲巷。”马瑞达马上把地址给报了出来。
“那我回去就把酒送过去。”黄文斌说。
“我也得回局子了,下回见啊,有什么事情,尽管打我电话。”马瑞达说。
“等……等一等!”看守所的所长冲了进来,“等一等,先不要走。”
“王所长?你怎么来了?”马瑞达问。
“你们先别走,出大事了。”王所长说,“今天你不是送进来一个香港老板?现在市里面有流言,说我们是为了敲诈勒索,所以把香港老板抓起来,现在很多交了钱给这个香港老板的人在网上发帖子,说要闹事什么的。”
“这是个骗子啊!”黄文斌说,“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我们警察说话,有谁会信啊?”王所长说。
这都是因为你们以前胡说八道太多了,透支信用太严重,所以现在没人信——当然黄文斌只是在心里这么说说。“那就查清楚是谁在挑事,直接抓人好了。”黄文斌说,“论坛应该很容易查?”
“又不是我们市的网络论坛,是一个全国论坛啊,影响很坏的呢。”王所长说,“再说抓人的事情也不归我管,可要是有人来我这里闹事,我可就惨了。人是你们弄回来的,你们可得给我弄好。”
“你这一大堆警察呢,还有武警呢,还是国家看守嫌疑犯人的重要设施,要是有人敢冲击,直接抓起来不就好了吗?”黄文斌问。
“你说的轻巧,一次抓几十人啊?你以为我们这里是美国吗?别说抓人了,碰着一个都是大事,还讲不讲和谐了?”王所长说得口沫横飞,“前一阵子我们市申请卫生城市,让城管去抓小贩,结果打了一架上了两个,还上了新闻。现在怎么样了,所有负责人全都被点名批评,别说升迁了,什么好事都没分,连出去旅游都不叫他们。”
城管打小贩是不对,城管这种东西,法律法规上根本就没地位。可是冲击看守所明明就是违反法律的嘛,这都不能抓人?
“这当然不行了,上头谁管你,只要除了**,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很多集资的案件都这样。”马瑞达很是头疼,“这下可麻烦了,要通报上边才行,还要调人过来慢慢说服……那帮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网络上闹腾呢,看着就要过来了。”王所长说。
“让我来。”黄文斌才不信真有人这么胆大包天,因为一个骗子被抓了,就有这么多人准备闹事。明明把骗子抓了是给他们挽回损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