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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一间房间,专门用来下棋,只有棋手和裁判能进去。”海关杨说,“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都在外头看直播。”
“难道我也不能进去?”海老爷子问。
“我们这些自己人当然可以进去,我是说其他人不能进,免得黄文斌找高手来支招。别说我不讲道理,黄文斌也可以进去,只要他站在后面不说话就行。”海关杨很认真的点点头,“两个选手上厕所,也要裁判跟着,不能说话,不能交谈,不能胡乱比划。还要全程录像,查出任何作弊行为都要判负。”
“你还真是小心呢。”海老爷子讽刺说。
“这也没办法,下棋嘛,一定要公平才行。”海关杨说,“黄文斌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文不名变成千亿富翁,岂是好相与的。”
其实海关杨担心的不是黄文斌,一个暴发户罢了,在海家孤立无援有什么好怕的,问题是海清泉,这家伙的亲信到处都是,耳目众多,谁都要给他面子,要作弊很容易。海老爷子退了以后,海关杨要当家作主,必须要压住海清泉才行。所以海关杨才精心设计了这场闹剧。海清泉带着黄文斌过来,他就要诬陷黄文斌偷东西。海清泉认了一门亲戚来下围棋,他就一定要拿到棋赛的冠军。
海清泉个性谦退,海老爷子要退休,他就一门心思收缩。海关杨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的时代终于要来临了。对于大哥的成就,他并不觉得有多难做到,只觉得自己时运不济,要不是有海老爷子在,出头的肯定是他海关杨。现在海老爷子要退休了,他正好接过海家的大旗,说不定能强过海老爷子呢。
不过要达成这一点,海关杨必须要压倒海清泉,才能把海家的资源全部掌握在手里。以前是没什么,对海清泉收缩战略不满的人是大多数。本来人家好好的在赚着钱升着官,海清泉叫人家说你不要太贪钱了,这门生意有危险让出去;这个位置风险大,你不要争了,让给别人吧,好好坐你的清水衙门。这有谁能服气啊,个个都觉得跟着海清泉没饭吃没好日子过,当然就投向海关杨这边了。
可是黄文斌横空出世,却让不少人又犹豫起来。海清泉随便捧个人出来,都能做到华夏智能手机第一,凭空搞了个上千亿的盘子,只要漏点出来,那就是金山银海享用不尽。或许跟着海清泉搞收缩也不错,官场没前途,搞多点钱也很好,大家想要去油水丰厚的部门,本来就是想搞钱嘛,别的地方能搞到,何必要执着于升官呢。
海关杨知道海清泉在小麦手机上没出什么力,所以也不要意思要太多。可以前没出力,不等于以后也不出力。只要海清泉回过神来,出点力气,不怕黄文斌不领情。比如分拆上市,黄文斌自己要办,不知道得费多少时间精力和金钱,海清泉很容易就能帮他办了,黄文斌能不领情吗?海清泉提出要在小麦公司里插几个人,拿几个地方的代理权什么的,黄文斌能不答应?就算直接要钱,黄文斌也会给。
所以海关杨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强势插入,直接跟黄文斌要股份。成功了固然好,没成功海家人也要念着他的好,还会恨海清泉吃里扒外,帮着外人,不给家人谋福利。以后海清泉再怎么给他们弄小麦手机相关的好处,都只是跟着海关杨的尾巴。本来这一场赌局是赢定了的,谁知道黄文斌居然想出个法子来,硬是扳回了局势。
现在海关杨面临的问题是,如果赢了,买到的是小麦手机的内部股,还要帮黄文斌上市,这就把整个事情的性质从抢劫变成了交易。抢劫的话,海关杨可以把好处分给家族其他人收买人心,反正是白来的。可是交易的话,就必须论功行赏,出力多的给多些,处理小的给少些,没出力的不能给,否则哪里还有人肯出力干活,反正躺着也有人送钱。
要是输了,那就更糟,要花钱从市场上买股票,就算不亏,也会大大占用流动资金,没资金就没活动能力,海关杨只能看着海清泉慢慢布局,收复人心,浪费大好机会。这盘棋必须要赌,一旦退缩,人心就往海清泉那边去了。所以一定要赌,而且赌了一定要赢,赢还要赢得漂亮,拿到尽可能多的原始股股份,然后力推上市,炒高股价,赚它几百亿,资金充裕了,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