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碗过来,在子墨眼前迅速晃了一下。子墨没看清木碗里装的什么东西,要重看,白梓高高举起木碗,不给看。子墨缠着白梓非看不可,白梓往后退,子墨紧追不舍。
凿子看着二人嬉笑打闹,眼冒妒火,将手中的红木盒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呼呼转身而去。白梓、子墨听见动静,转眼看见红木盒摔得四分五裂,两个银镯子跌落在地。子墨搞不清凿子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问白梓:“你又骂凿子啦?”
白梓道:“没有啊。”
子墨:“你看地上那两个是手镯吗?”
就在白梓将视线转移到手镯之际,子墨一把抢过白梓手中的木碗。里面装着四个红红的草莓,子墨抓起来就吃。
白梓急忙拦住:“姑奶奶,不能吃!”话未说完,子墨已将草莓入嘴,咬老一口,险些硌掉门牙——那是白梓雕刻的木草莓。
子墨这个气,揪住白梓的耳朵使劲拧:“拿木头草莓骗我,亏你想得出!”疼的白梓求饶:“哎呀呀,疼,姑奶奶手下留耳,下次再也不敢喽”。
凿子一个人坐在小河边,闷闷不乐望着河水发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白手里拿着鱼竿,摇头晃脑地走过来吟诵诗句,凿子没搭理老白。
老白来到凿子身旁,继续吟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凿子抬头翻了老白一眼:“老先生醉酒了?”
老白笑道:“老夫醉翁之意不在酒,吟诗一首道出眼前之人的苦恼。
凿子装作无事的样子:“看错人了,我可没苦恼。”
老白直截了当道:“老夫眼里不揉沙子,你小子钟情于子墨姑娘而不得。”
“胡说!”凿子斥责道:“子墨是我妹妹。”
“又不是同胞亲妹。”老白说着甩出鱼饵,坐在凿子身边等待鱼上钩:“老夫早就看出你对子墨有意,怎奈难于启齿,老夫毛遂自荐甘当月下老人,如何?”
凿子心里想,这老家伙是替白梓来试探我的吗?肯定是白梓叫他来的。嘴上却道:“越说越像酒话,我可没工夫陪老醉汉钓鱼。”说着起身欲走。
老白故意激凿子道:“你若是离开,子墨可就是老夫的儿媳喽。”
凿子立在原地没动,等着听老白下句话说什么。老白见凿子没走,心中窃喜,说道:“你若真钟情子墨姑娘,老夫向老王提亲,保证你和子墨终成眷属。”
凿子琢磨老白的话,听着不像开玩笑,可他为啥帮我提亲?半信半疑道:“那,白梓怎么办?”
老白猜出凿子的顾虑道:“白梓和子墨不合适,老夫觉得你和子墨般配,天生一对。
凿子有所顾虑道:“子墨和师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老白给凿子打气道:“怎么会不同意,子墨嫁给你,亲上加亲,老王儿子姑爷徒弟齐全了,何乐而不为?”
鱼竿动了一下,老白挑起鱼竿,钓出一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