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郁闷和压抑,几乎好几次都忍不住拍桌子走人的冲动。
有几个跟他关系很好的铁哥们,当然也算是前任领导的亲信,也受到了类似待遇,几个“难兄难弟”常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以疏解心头的不甘与愤慨。
这天白天也是一样,新领导在全体大会上批评了他们部门的业绩下滑,人员懈怠等等,言语犀利直白,翟凌霄感觉自己已经再忍耐不住了。因此晚上兄弟们一撺掇,他便跟他们去喝酒了。
虽然知道这样不对,而且老婆老妈一定会生气,可是他没办法,他不想把坏情绪带回家。
第二天早上,他估摸着母亲送依依去幼儿园的时间,打算回家跟夏夕凉好好谈谈他的想法,只是不巧,前一晚翟依然有点发热,早上起来温度非降反升,但精神还不错。凌雅芳估摸着也许是感冒,让夏夕凉预约了上午10点的门诊,给她请了假。
他进门时,夏夕凉正好给可可换了衣服打算出门,白了眼一脸愧疚的翟凌霄,眼底又有些泛酸。但她忍住,看都不看客厅里的男人一眼,招呼更不必说,好像家里没有这个人一般,对着凌雅芳说了句:“妈,我先带可可去超市买点菜。”。
“夕夕,”翟凌霄想追过去,但是夏夕凉没有给他机会,“砰”地甩了门走了。
“凌霄,你昨天上哪儿了?”凌雅芳看出儿媳妇不高兴,再联系之前那次,她担心小两口别出现什么感情问题,微微拉下脸问道。
“还能是啥,陪客户呗,这个季度任务很重啊。”翟凌霄不想多说,也不想说实情。
既然是因为工作,凌雅芳虽然有点怀疑,但也不会再怪儿子彻夜不归,只是叮嘱道:“以后还是注意点,少喝酒,再晚也不至于不回家吧。”
“知道了,以后注意。”翟凌霄态度不错,便也算躲过母亲的盘问。
他看到翟依然坐在电视前,有点诧异:“依依没去幼儿园吗?”
“哦,昨晚有点发烧,估计是感冒,等下带她去医院,夕夕预约了十点的。”凌雅芳倒了杯蜂蜜水过来。
看电视的翟依然在身上抓了抓,抬头对凌雅芳唤道:“奶奶,我背上痒。”她伸手去够,显然,够不到。
“怎么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翟凌霄拿起斗柜上的双飞人药水,打算给女儿涂。
掀开翟依然的小T恤,翟凌霄一愣。
只见小女孩白白嫩嫩的后背上,斜着一排五个小包,红红的,十分显眼,但显然不是蚊子叮的。
“妈,你来看看,依依这是怎么了?”翟凌霄不敢贸然涂什么东西,忙叫道。
凌雅芳擦着手出来,一看那疙瘩,脸色稍变,低声道:“不会是水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