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打定主意,晚上跟翟凌霄好好商量。既然婆婆说让自己跟老公商量,那么,她就跟他商量,结果如何,婆婆应该也都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但是,这天晚上,翟凌霄却没有回来,夏夕凉一直等他等到一点,期间打的第一个电话说自己陪客户吃饭,第二个电话说去唱歌,第三个电话没接,却发信息说让她先睡。
夏夕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床旁边还是空空的。她尝试拨通他的电话,却已关机。她辗转反侧了一晚,恨不得到警察局报人口失踪。
不过三点多的时候,有人发来信息,是翟凌霄的同事小刘,夏夕凉见过。大意是他们一群人聚餐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回家。
翟凌霄又喝多了,不是陪客户,而是跟同组的同事一起,吃完饭又去唱K,唱到人家打烊,四个人喝了一瓶白酒三瓶红酒两箱啤酒,一个个吐得稀里哗啦,醉的不省人事,唯一一个保留最后一丝清醒的,给其他三人家里挨个发了信息。
他们在KTV包间里睡了一夜。次日服务员来叫才昏沉沉起来。
夏夕凉担忧了一晚上,也生气了一晚上。担忧是担忧翟凌霄的身体,如果能喝到烂醉,那得喝了多少?胃怎么能受得了?生气是生气他宁愿和同事出去喝大酒,也不说早点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和妈。难道这个家,他就这么不想回来吗?
她自接到那条短信,晚上基本上就再没睡着了。眼泪止不住流着,在寂静无声的夜里,连同着心底的委屈与辛酸。
第二天,翟凌霄特地挑了凌雅芳送翟依然去幼儿园的时间回家,他不担心老婆骂,却不想让自己妈担心。不想,夏夕凉根本不想见他,也就是想让婆婆看看,她儿子现在都什么情况。于是早上随便找了个理由送翟依然上学,留凌雅芳在家看可可。
所以,当翟凌霄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却引来了客厅里正带着可可一起看电视的凌雅芳的回视。
“凌霄?”她的语气充满惊诧:“你昨晚没回家?”
翟凌霄尴尬地挠挠后脑,点点头,快速走进卧室,发现屋里空空荡荡,便又出来问道:“夕夕呢?”
“哦,她说昨天老师发信息给她,所以她送依依去幼儿园了。”凌雅芳站起身:“吃早饭了吗?”
翟凌霄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昨晚你上哪儿去了?”凌雅芳担心会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努力回忆着,好像前一晚也没听到门响或者说话声音。
“陪客户,喝多了,在水疗睡了一晚。”翟凌霄不敢说是在KTV凑合的,更不敢说是跟同事吃饭,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一听是陪客户,属于工作,凌雅芳自然不会再怪儿子彻夜不归,而是心疼起儿子的辛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