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几句寒暄之后便问颜幸生索要起公文来。
颜幸生递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公文,那副官接过去仔细端详一番,拇指还有意无意摩挲了一下那落款的大印,确认在三后,才放了颜幸生一行人进了军营。
这定海军的军营不见该有的情形,四处瞧着荒凉,就好似没人居住一般,颜幸生一路走来,看了看四周,偶尔才有几个慵懒的士兵三五成群,撅着屁股趴在那,好似是在斗蛐蛐,心里不禁狐疑,就他们这种军队,真的有主人猜测的那般不寻常吗?
那些所谓的挡住了贼寇,别是编出来的吧?
也许,当贼寇来的时候,这些定海军早就一个个划着船躲远了,是那些贼寇打完秋风后觉得没意思,才自行离开的,这样更合理一些。
“这位大人,前面就是咱们将军的住处了。”那生得獐头鼠目的副官点头哈腰的说道。
颜幸生看了一眼面前矗立的塔楼,上上下下守了十多个士兵,不禁心中暗啧了一下,心想这才像个样子。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个身穿铠甲,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塔楼中匆匆走了出来,满脸带笑地打着招呼,想来就是那定海军将军,燕鸿信了。
燕鸿信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全都是一身的铠甲打扮,应该就是他手下的几个将领。
因为提前有所调查,所以颜幸生简单看了一下那几个将领一番后,便将视线落在了燕鸿信的身上。
燕鸿信年纪约有不惑,只是经年累月在这海岛上,皮肤黝黑又饱经风霜,瞧着要比实际年龄长上一些,不过这人却生了一对不错的眸子,眸光奕奕,倒也淡化了眉宇间的那几分煞气,勉强称得上一句俊朗。
他身后的那些将领也几乎都是皮肤黝黑,唯有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将面容虚白了些,想必是因着年岁的缘故时常被照顾,所以在塔楼军帐中呆的时间久些,也就没被晒的那么黑了。
燕鸿信将颜幸生一行人迎进了塔楼堂内,待都坐定后,便让士兵去烧水沏茶,自己则与颜幸生寒暄了起来。
没一会,茶水送了上来,燕鸿信便爽朗地对颜幸生笑道:“咱们这也没啥好的茶水招待几位,都是些沫儿茶,虽然味儿不甘甜,却胜在提神,还望几位不要见怪才是。”
颜幸生看了眼杯中犹如泥水般的茶水,嘴角抽了抽,心道就算再怎么没有什么好的茶叶来招待客人,也犯不着用这种茶沫子来招待客人啊……
哪怕只是一杯白水,似乎也胜过这茶沫子茶,足见这燕鸿信其人,也颇为不讲究了些。
或者,这燕鸿信压根就是故意的,因为来的人不是自家主子,而是自己这么一个奴仆,他觉得被怠慢了,所以故意寻来了这等茶沫子,目的就是为了出口恶气。
说来,他能寻到这等劣质的茶沫子,想来也是费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