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局来迷惑我们,这个局当然不能让慧通给搅了,这是一个什么局呢,慧通因为躲藏在陈夫人后窗的事情暴露而被凶手杀之灭口,证明当时我们看见的房间里的两个投影中,有一个就是凶手,凶手假扮陈夫人,就是要证明当时陈夫人还活着,现在回过头将做晚上发生的一切重新审视一遍就会发现,凶手想布一个自己不在凶杀现场的局,从而不会被列入到犯罪嫌疑人之列,也就高枕无忧了。”
书生张禹道:“小鱼儿,昨天除了方丈、郑掌柜郑掌柜和你的家仆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犯罪嫌疑,你是指的谁呢?”
小鱼儿道:“没错,昨天除了他们三个,其余的都排出犯罪嫌疑。现在,我们重新来排查一下。”
“哦,但不知这一次,小鱼儿准备怎么排查?”
“凶手既然刻意布了一个能证明自己不在场的局。那这种刻意就一定能找出来。”小鱼儿胸有成竹说道,“凶手假扮陈夫人让我们误以为陈夫人还活着,因此,他只需要布一个局让自己从那以后直到发现陈夫人被杀,这段时间里自己有时间证人证明自己不在场,那自己也就可以轻巧巧跳出犯罪嫌疑人之列了。”
陈云皱了皱眉:“小鱼儿所言让人琢磨不透,能否说得简单一点。”
“简单一句话,我们回头看一看昨晚上那段时间每个人的表现,故意做作找人证明自己当时在干什么的人,就是凶手!”
小鱼儿扫视了众人一眼。“昨晚上,方丈自承孤身一人在禅房打坐,合情合理;小和尚慧通在寺庙前面树林观看陈掌柜和秋菊的**表演,三个人相互为证,在情理之中;郑掌柜郑掌柜和老车夫两人在房间睡觉。郑掌柜证明车夫一直在睡觉,而郑掌柜自己如果是凶手,他就不会让老车夫睡觉,会不停和他说话来证明自己从没有离开过房间,他没有这样做,所以行为并无异常,也在情理之中;唯独一个人。行为颇为反常!”
书生张禹冷笑道:“就只剩下我了,看样子,小鱼儿说得是在下了?”
“没错!在陈夫人房间里假扮陈夫人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你!你才是杀死陈夫人的真凶!”小鱼儿转身盯着张禹。
众皆哗然,一起望向张禹。
张禹冷冷一笑:“小鱼儿,你一会指认郑掌柜是凶手,一会又说秋菊是凶手。现在又说在下是凶手,你还有没有个准?”
“这一次没错,因为你的狐狸尾巴露得太多了!”
“哦,那就请小兄弟将在下这尾巴指出来,好让在下死个明白!”
“当然会揪出来。你的确很聪明。可谓机关算尽,但须知人算不如天算!”
“小兄弟,别光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拿出证据来才是正理,别忘了,昨晚上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喝酒!”
“我们在一起喝酒,这正是你露出来的狐狸尾巴!”小鱼儿哈哈大笑:“昨晚上我和你一起喝酒,嘿嘿,当时我就有些奇怪,这是佛院寺庙,你乃读书之人,谈吐儒雅,怎地如此放荡不羁?邀我在寺庙里饮酒?我当时只是微觉奇怪,现在回想起来也就明白了,张公子是在让在下和大人当你的证人,证明那段时间里你一直在和我喝酒,而那个时候,陈夫人刚刚还在房间里和秋菊说话,还活得好好的,那以后你就没有离开过,当然陈夫人也就不可能是你杀的了。嘿嘿,欲盖弥彰,终于还是弄巧成拙!”
众人一听,都纷纷点头,仿佛已经看见了张禹的狐狸尾巴。
不料张禹也哈哈大笑:“小兄弟,这话可真有意思,想不到张某与你喝酒,却成了罪证,那好,我问你,既然你说是我在陈夫人房间里假扮陈夫人,而照你所说,陈夫人其实在这之前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死了,那就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路过陈夫人房间的时候,是去干什么?”
“去上茅房。”
“既然那之前陈夫人就已经死了,怎么在茅房没有看见陈夫人的尸体呢?嗯?聪明的大人,解释一下吧!哈哈哈!”
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点头,心想这的确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地方,都一齐望小鱼儿,看看他如何回答。
小鱼儿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张禹,静静地等他笑完了,这才慢慢说道:“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帮手。”
张禹转头看了看秋菊,手一指:“你是说这个小姑娘?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在陈夫人房间里杀了陈夫人,然后跑出来叫你去喝酒,留下这个小姑娘秋菊,一个人将陈夫人的尸体背到女厕所,将尸体挂到房梁上,对吗?哈哈,你不觉得这个活让这个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去做,太力不从心了吗?哈哈哈!”
“没错,如果单单让秋菊一个小姑娘将尸体背到女厕所,然后拴上绳子将尸体挂上去,她身单力薄,的确无法完成。”
张禹停住了笑,双手一摊,冷笑道:“这不得了吗!这证明你刚才说的都是些屁话!”
“是不是屁话等一会就知道,”小鱼儿不温不火,“虽然秋菊一个人完不成,但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