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也完全可以实现。再说了,通过自杀解放自己,凶手为什么非要在被害人的身上进行解放。这腹部的一刀,一定代表着另一种含义,而不是简单的解脱。确切的说,这一刀很有可能是一种印记,代表着一种固定的客观存在,只有加上这一刀,凶手的心理需求才能圆满。”
“结合圆柱形坑洞那种对往日留恋的解释,同时加进了水这个成分,同时还有着腹部一刀这个客观存在,大家仔细想想,这三种必备因素综合起来,究竟指代着什么呢?”
大家众说纷纭,切始终无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在我们全力开展调查时,凶手的第四张牌也打了出来。
几天过后,在平常吃水的水井里,人们百姓在打水的时候,勾上来几缕头发,好像里面放着一个被捆绑成球状的人类躯体。
我们赶到一看,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所遭受到的残害与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范晓红完全相同。通过详细尸检,竟然发现,该女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看到凶手如此丧心病狂,每个人都极度愤怒,包大人却愣住了,似乎想到一些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包大人突然问道:“公孙先生,如果罗菲菲爱上了别的男人?你除了难过之外,还有什么心情?”我们都感到有些诧异?也同时好奇公孙先生怎么回答。几十双眼睛盯着他。
公孙先生呆了呆,但还是慢慢地说:“心理自然想闹个明白。”
包大人盯着他,目光深沉,慢慢地说:“不对!那会儿,你一样会考虑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陆湘湘的父母是否同意那门指腹为婚,甚至你会考虑以后怎么养活这个千金大小姐。你再想想,那时你还会想到什么?”
公孙先生似乎懂了包大人话中的意思,犹豫一会儿,又说:“我会想到从前单身的生活,那时候生活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快乐。”
包大人笑笑:“就一定快乐吗?你会想到将来的如何考取功名?你会想到你父亲的病情。如果再往前,你又会想到什么呢?”
在包大人的一再提示启发下,公孙先生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或许我会想回到童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没有任何烦恼,每天只知道玩。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随着年岁的增长,总有数不清的麻烦困扰着我。”
听他这么讲,包大人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凶手潜意识中,肯定也有着同样的想法。”稍微停了停,扫视着我们的脸,慢慢地说:“人的成长,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一种进化的过程,求新、求变、求发展。这其中,因为种种原因,有人一份风顺,会成功,会名利双收;但是,也会有人失败,甚至一无所有,彻底沦丧。当我们遇到无法回避的挫折时,我们会想到什么,是否会想到回归从前呢?再极端些,是否会想到回到懵懂时期的孩童状态,或者子宫内的一个婴儿状态。因为只有那样,我们的思想才会暂时地摆脱现实,重新获得一种虚无的快乐。”
看我们面面相觑,司马局长叹了口气,又说:“凶手对于现场的选择就是隐隐遵循着这样一个原则,黑暗潮湿的环境,意味着母亲身体;全身**并被捆绑成球状,意味着生命最初的身体形态;那腹部的一刀,我想,应该是代表脐带吧。”
“结合对凶手一系列的心理描画,我想,他们应该是一个原本处在优等环境中的人,可是不知道因为发生什么变故,现在处在了人生的逆境。在这种急转直下的巨大转变与落差下,他们心中总是幻想着回到过去,甚至将这种想法渗透进自己的行为模式中,脑子里产生一种退化型心理,试图回归,回归到人生的本源,也就是婴儿的状态。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更不会感受到因为幸福失去而产生的痛苦。当然,这是一种潜意识,他们的动机还是抢劫,但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他们的犯罪形式和犯罪手段,却暴露了其深刻的心因性动机。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是,降旗付诸行动的人,会少之甚少的吧。”
听过包大人的话,我们沉默了很久,虽然这个推断非常大胆,甚至有些离奇,但似乎又深深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