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觉得一阵猛烈的抽搐,,有那么多人肯为自己出头,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这是何等的情义,
此刻,他无比想要直接冲出去,直面七大宗门高手的围攻,
不过在他两侧,狮啸天与孟红衣牢牢抓着他,不让他出去,而且任逍遥也知道,一旦自己出去,让各大宗门的人见到自己的确在这儿,那事态就彻底无法控制了,有自己这个巨大的“诱饵”在前,七大宗门肯定是不惜一战的,
所以只要事情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任逍遥还是不能轻易露面,
见狂战宗如此团结一致,而且十分坚定的要保任逍遥,对面的七大宗门高手们也都露出一丝难色,
不过既然來了,就有不怕事情闹大的,厉长老这个搅屎棍再次“挺身而出”,
“既然云破天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咱们七大宗门之力,灭掉一个狂战宗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哼,现在是他们摆明了袒护任逍遥,咱们动手也是有理有据,不怕圣极星的人來查问。”
“阿弥陀佛。”长庚大师打了个佛号,也再次开口了,
他神色凝重的看向云破天,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云破天施主,你当真要为了区区一个任逍遥,得罪我们七大宗门吗。”
“哼。”
一声冷哼,这便是云破天的回答,
“唉……”长庚叹息了一声,悲天悯人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云施主,贫僧有心保你,但奈何你犯了众怒,贫僧也无法袒护到底啊,各位,袒护任逍遥者有罪,但那些狂战宗的普通弟子,大概都是被人蒙蔽了,罪不至死,还望各位饶恕他们吧,善哉,善哉……”
“呸,假仁假义假慈悲,亏你妄称得道高僧,任逍遥到底有何罪过,还不都是你们这群人的欲加之罪。”
云破天怒声大喝,看到长庚和尚那样子,便气不打一处來,
后方人群中,任逍遥也在心底冷笑连连:对面那么多人,凡是贪念于《圣诀》和圣王心的,都是可恨的;但其中最可恨的人,也许并不是厉长老,而是这个假慈悲的贼秃驴,
“哈哈,还等什么,杀了他们,找出任逍遥。”
厉长老狞笑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在他身后,众血战堂高手,以及其他各宗门的高手,也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其他几个宗门也都是精明的家伙,只要有血战堂冲在前面,那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动手了:前面有血战堂的人当炮灰,可以有效地减小损失;事后圣极星若有人追问,还可以说是血战堂先动的手,推卸掉大半责任,
血战堂虽然不傻,但他们却乐得做这个出头鸟,
他们与狂战宗积怨甚深,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借助各大宗门之力一举灭掉狂战宗的话,就算血战堂吃点亏,他们也不在意,
“杀。”
厉长老带着血战堂的人冲在最前面,已经飞到了阴阳两仪池上方,
如此众多的化星境、通灵境高手,身上所释放出的道道金光,以及那无匹的杀意,已然越过百米宽的池塘,冲击向狂战宗阵营中,
一时间,许多狂战宗弟子都面露痛苦之色,被那凛冽的杀意、恐怖的威压所慑,
云破天、狂战宗众长老也迅速冲天而起,一片片金光挥洒之下,宽大的星之翼纵横交错,遍布整个演武场上空,随着他们也各自放出自己的气势,终于将对面袭來的杀气、威压抵消了一些,
就在这时,下方的演武场内,却传出一声突兀的冷喝,
“都住手。”
这一声冷喝,并沒有蕴含任何灵魂力量,也沒有蕴含一丝半点的星力,
但它就是无比的响亮,而且带着无比森然的杀意,
这一声冷喝,正是任逍遥发出的,
顿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上空的云破天等人都看向下方,神色中有些焦急,对面的厉长老等人也都转移了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任逍遥的身影,
任逍遥不紧不慢,先是用力一甩肩膀,将原本抓着他的狮啸天、孟红衣给震开,随即他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阴阳两仪桥上,
阴阳两仪桥乃是拱形桥,正中央高高隆起,此刻,任逍遥便站在那正中央的制高点上,
天空中盘旋着的高手们,纷纷收敛了星之翼,回到地面,无论是狂战宗的人,还是各大宗门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任逍遥,
这一刻,任逍遥宛若世界的焦点,
“任逍遥在此。”
朗声一喝,声震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