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天空跟洗过了似得,泛着一种宝石般透彻的蓝,很美。
褚连翘静静的躺在浴缸里,浴室的百叶窗没有拉上,整个人慵懒的沐浴在温水当中,今天不得不请了个假,因为除了胸口的伤口和痕迹以外,她回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耳垂都被吸得有些肿了,后颈处也有几枚草莓的印子!
那家伙是属狼狗的吗?
脚搁在浴缸的另一端,顽皮的脚趾头如同豆蔻一般在动啊动的,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贴着放水纱布的伤口,浑身依旧提不起太多的力道,仿佛那种慵懒渗透到了骨子里一般,昨晚那场云雨带来的余韵,似乎还在身体里面萦绕不散!
“叮咚——叮咚——”
突然间的门铃声把褚连翘惊了一跳,这个时间段有人来家里吗?
一想到昨夜的危机,褚连翘忙不迭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拿着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随意的裹着浴袍,到厨房里去找到了一把尖锐的蔬菜刀,踮着脚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顿时脸红……这家伙怎么来了?
门开。
我看着褚连翘穿着浴袍的样子,故作平静的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买过来的药对她说道:“帮你买药过来了,这些药是可以让外伤愈合好一点的,会淡化疤痕的残留……”
“再淡化,不还是有疤么,有什么区别?”褚连翘淡淡的哼了一声,撇着嘴坐在了沙发里。
我尴尬的讪笑着,以为她开始为昨晚的事情在生气了,只能直接走到了她的厨房里,找出厨房里的一个砂锅直接用来熬药!
愈合伤口来说,中药的有些方子比起西药要管用得多。
我一直待在厨房里,褚连翘就一直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台换来换去,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看什么,最后忽然停留在了新闻台的画面上……
“早间新闻,西城临近郊区的一家西餐厅突发火灾,发现一名死者,死亡原因至今仍在调查当中,有关部门暂时还没有公布调查进展…………”
我走出来看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起来是我的错,廖飞鸿这个家伙应当是龙堂派过来的,双国籍身份,现在据说那边的外事官正在向市局施压,要求彻查出凶手,顾天远早上跟我通了个电话,说是即便一场大火,也无法掩盖得住犯罪的痕迹……”
“啊?那你?”褚连翘顿时蹙着眉,担心的看向我。
我看着她一闪即逝的惊慌眼神,心底莫名的一阵舒坦,笑着坐在了她的对面说道:“不过这个案子,因为前段时间陆水的覆灭原因,所以暂时接手的人,都是顾天远信得过的人,他会想办法成立一个专案小组,让胡洁牵头,至于证据方面,这个已经不需要我忧虑了!”
“一惊一乍的,朝中有人好办事对吧?”褚连翘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叹道,“不过那个人渣也确实该死,竟然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差一点我就被他……”
说到这里,褚连翘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朝我看过来,蹙着眉头问道:“对了!当时我自己都不抱希望了,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听到这里,忽然拍了一下脑门苦笑道:“糟了!你的那枚坠子还在现场!”
“啊?!”褚连翘张了张嘴,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原本挂着的那条吊坠确实是被廖飞鸿用刀锋给挑飞了!
“这么说起来,原来你是通过坠子里的定位找到我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我打了你的电话,但是你的手机关机,去公司和这里都找过了,你都不在,所以我又去了廖飞鸿的住处,他也不在,这时候就预感到事情不对劲了!”
“这样啊……”褚连翘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但没有继续说别的了。
我转身去厨房看了一眼,药膏已经熬好了,端着砂锅直接出来,在茶几上摆开了带来的其他药物、珍珠粉和纱布、钳子之类的,褚连翘看着这画面,目瞪口呆道:“你准备干嘛?”
“这种药膏必须趁热敷在你胸口的伤口上,昨晚上我们在那里,呃……”我急忙岔开这一茬苦笑道,“当时没注意消毒消炎处理,容易感染,这种药膏可以杀菌消炎的同时,让肌肉脂肪组织愈合的伤口更为平整,但必须热敷,你得忍着点!”
褚连翘眨了眨眼,咬着唇问道:“你的意思是……药是敷在胸口?”
我点了点头!
“我可以拒绝吗?”褚连翘没好气的瞪着我嗔道,“或者,我自己来吧?”
“如果你可以的话,那你就自己来吧,不过药膏是烫的,可能会痛,你如果不小心抹到其他的地方,也许还会烫伤其他部位……”
“算了,你来吧!”褚连翘咬着唇靠在沙发里,表情异样的瞪着我哼了一句,“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事……”
我哭笑不得,这个比喻真的无语了,就算我是黄鼠狼,褚连翘这是把自己比作什么了?
看着她睫毛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我才伸手过去,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她的浴袍,跟昨晚的光线和体验完全不同,眼下的画面给我带来的视觉冲击要远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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