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更远更远。
小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阎成均一时间痛苦非常,瘫坐在床头抱住了头。
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如同容熙川所说,他就像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过了好一会儿,阎成均头也不抬的说:“把这个人关起来,等那个高珍回来一起处置。”
司机此时也认命了,也没有逃跑,乖乖的被管家带走了。
阎家上下都是保镖,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管家和司机出去后,阎成均又颓废了一会儿,当他渐渐恢复了理智后,明亮的眼中不由浮起一抹狠戾的情绪。
~
高珍从公司里出来,正准备去医院。
她坐上车后才发现,今天来接她的人不是她的专属司机,而是阎成均的人。
“小李呢?”高珍问。
司机说:“他临时被阎总调走了,怕您出行不方便,所以阎总让我来接您。”
阎成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关心她了,虽然这样的关心有些突兀,不过高珍并没有过多怀疑,而是在车上翻起了文件。
直到车子停在一座小院前,高珍才从那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她发现这里不是医院,顺着玻璃往外看了看,狐疑的问:“这是哪?”
“阎总在里面,他要见您。”司机恭敬的说。
高珍放下手中的文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想要去看看阎成均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小院子很简单,四周几乎没什么人家,而不远处停着阎成均的车。
高珍进入后,果然看到阎成均站在靠窗的位置,正在抽烟。
阎成均在她的印象当中,似乎是不抽烟的,今天却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没完。
高珍只当他是为了儿子的事操心上火,也没往别处想,等她走过去,才发现阎成均身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照片和文件。
她随便扫了一眼,视线便被定格了。
“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阎成均扔掉手中的烟头,目光连悲凉和愤怒都没有了,只剩下讽刺,“你口口声声说是梓汐害了阎琛,其实,是你这个当妈的,一手把儿子送上了不归路。”
这些照片和文件全部都能够证实,高珍之前所做的一切。
在证据面前,她没有辩驳,而是冷笑:“什么意思,把我叫过来兴师问罪?阎成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的付出,哪来你今天在阎家的地位?你那两个弟弟,一直都在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我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住你这个阎家大儿子的宝座。”
阎成均淡淡的看向她,这个面容美丽,透着贵气的女人,曾与她同床共枕数载,可他却没有一天真正的看清过她。
“这番话,你也曾跟阎琛说过吧。你一定告诉他,你这么做是为了他,可是高珍,我想说的是,你这些冠冕堂皇的‘为了别人’,其实只是为了你自己。你当初从乔曼手中抢来的一切,让你日夜惶恐不安。就像罪犯偷来的脏物,虽然现在归你所有,可你始终惶惶不可终日,你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会物归原主,而你这个罪犯也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和阎琛,可是,那不过是你在建造一座自认为坚固的城墙,你幻想着有一天你在高墙内,无人可欺,无人能够再去洞察你的过去。可是,借用一句老三儿子说过的话,世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高珍,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阎成均的眼中一片薄凉:“你害死了吴可,害死了唐兰和吴家姑夫,如果不是足够幸运,你甚至会害死乔曼一家以及你的亲生儿子,你的手上沾满了血,你让我觉得恶心。”
高珍瞪着他,“你想怎样?去告诉老太太,然后气死她?”
阎成均摇摇头:“我不会告诉老太太,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样,我也不会把你交给警查,因为我们阎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高珍皱眉。
“你看这座小房子怎么样,它的地下室我让人改造过了,除了没有阳光和网络以及手机信号,其它措施一应俱全。”阎成均打量着这个小房间,“你也不用发愁照不到太阳,定期我会让人带你到上面来。”
高珍向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说:“你,你想软禁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算什么犯法。”阎成均说:“我会对外界说你生了怪病去国外休养,而这个世上,不会有一个人去找你去关心你。高珍,你看看你身边,你妈那边的亲人因为你的强势与吝啬而与你断绝关系,你活了这么大,除了当年的乔曼,你一个朋友都没有,你做人真是太失败了,失败到了你就算失踪也不会有人去关心。”
“阎成均,你敢。”
阎成均笑了一下,冷声说道:“来人啊,带夫人去参观一下她的新房间,千万不要薄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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