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似被温水包裹着,暖烘烘热乎乎的,在这个他乡异地,师傅给了她父母般的温暖。
程大娘看着哭的毫无形象的黄翠英,心还是软了,她叹口气,“黄翠英,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严大贵了。”
程大娘的话让黄翠英一愣,她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程大娘的话,抬胳膊擦了眼泪和鼻涕站起身快步往家走,现在确实只有那个木头男人能救她。
黄翠英走后,程大娘拉着唐晓暖继续往严长河家走。唐晓暖疑惑,既然要帮黄翠英,为什么还要去严长河家评理。
“师傅,为什么?”唐晓暖问。
程大娘脚步没停,“自己好好想,想不明白了再问。”
这个徒弟在医学方面有天赋,学习还刻苦,但是在心计方面从不肯多用脑子。可人心复杂,最起码得有看透别人诡计的能力吧。
唐晓暖边走边想师傅为什么做事情前后矛盾。想了一会儿她跟自家师傅说:“师傅,您坚持要去严长河家评理,还请了严福根和老太爷,是要立威,也是要给我出气。帮黄翠英,是因为您本来就没打算要她的命,今天就是给她个惩罚,或者说您甚至帮了她。要是严大贵帮了她,那她就不用堕胎,但是严大贵会同意吗?”
“不知道......还有呢?”程大娘问。
唐晓暖又想了想说:“为什么黄翠英说我跟人说她怀孕了?应该是有人也知道了她的事情,故意引导她的...这个人是谁?”
程大娘满意,她这个徒弟,不是看不透那些个阴谋诡计,而是不想在这方面动脑子。
“我的目的就是要揪出来是谁在撺掇黄翠英,让严家湾的人都知道你不能被欺负。”
唐晓暖听到师傅的话眼眶微热,她抱着自家师傅的胳膊娇娇的喊:“师傅~~”
程大娘听她又撒娇,脸上带了些笑意,“走吧。”
师徒两个到了严长河家,程大娘站在他家院门外喊:“严长河,开门,我是程茯苓。”
程大娘的声音落下没一会儿,里面的灯亮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弯着腰走了过来。
他开了门,见到程大娘脸笑成菊花,“他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程大娘拉着唐晓暖往里面走,“一会老太爷和严福根也会过来,我徒弟被你的儿媳妇黄翠英打了,我来讨个公道。”
严长河听了程大娘的话心里骂黄翠英败家娘们,天天就知道惹事儿。
把程大娘和唐晓暖让到屋里请两人坐下,唐晓暖没座,恭敬的站在自家师傅身后。严长河扫到唐晓暖白皙的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子,心里再次骂黄翠英惹祸精。
“他嫂子,是咋个回事啊?”严长河小心的问。
程大娘瞥了他一眼,“我还想知道呢,你儿媳妇敲开我家的门抬手就打,等她来了让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