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压。
“疼。”时枝再次喊道。
孟离能感觉婆落用了力量在其中,不然普通的按压绝对不会如此。
“好疼呀。”时枝又喊道,她现在觉得脑袋上有千斤重,快把她的脖子和身体挤压在一起了。
孟离隐隐约约感觉得出婆落在做什么,却又不能准确的说上来,如果按照她心中大致想的那样的话,那智姑娘元子是不会管时枝的吧。
自己和时枝至少还有那么一份情谊在,只是她刚想开口,身旁的世梵令便伸出手拉了她一下,然后冲着她摇摇头,之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喝。”世梵令说道。
世梵令这态度,孟离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在时枝的头被婆落活生生的压在她腹部位置时,婆落终于松开了手,她一松手,时枝就跌坐在地上,孟离见她脸上有泪痕,还有密密麻麻的汗水,有些心疼,但刚才自己既然没开口说什么,现在更没必要说什么了。
说什么都总显得假惺惺,内疚是有,毕竟在场的人都沉默没帮她,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不会有危险。
智姑娘大概也和孟离想的差不多,说不出什么来,婆落说道:“过去坐。”
智姑娘扶了一把时枝,她站起来,便自己过去坐了下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没有刚才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疲惫,外加满眼的委屈。
她委屈地看了一眼孟离,孟离回以抱歉的目光微微颔首。
“辛苦婆落了,我敬您一杯。”世梵令举起茶杯,婆落便直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智姑娘见此又去给婆落倒茶。
婆落转头看着世梵令,世梵令说道:“慢慢喝,慢慢说,不着急。”
“不急。”婆落也说。
他们不急,但是智姑娘和元子着急呀。
尤其是智姑娘,比元子沉不住气多了,她一直在给元子使眼色,毕竟他们那一群人,也有成为噬灭的宿主的人,比如说温致。
元子智姑娘急成这样,才慢慢悠悠,客气地问道:“婆落,也看了,如何说?”
“她不是。”婆落只是很冷淡地说。
她话音落,大家都沉默了,婆落见此才补充道:“她不能。”
她不是,她不能,让时枝感觉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被彻底否认了。
虽然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否认了什么,但就有这样的直觉,她显得更加委屈了,受苦的是她,被否认的也是她。
元子微微蹙眉,问婆落道:“为何?”
“她带着使命诞生而来。”
婆落转而看向世梵令,问道:“是吗?”
世梵令微微挑眉,笑了一下说道:“带没带使命并非我说了算。”
“诞生之初是如此吗?”婆落问。
世梵令说:“从没改变过她什么。”
“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时枝,我对你做过什么吗?”世梵令看向时枝。
面对世梵令那淡漠的就像看陌生人的眼神,时枝有些难受,她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没有。”
“那就是了。”世梵令收回目光。
婆落还是那句话:“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