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说:“是。”
“知我们底细,所以也打点不通。”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举家搬迁,毕竟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任大说。
孟离:“我没说不让你回来。”
“若是我们在外面稳定下来了,从此以后就不在这边生活,若是稳定不下来,我们再回来也可以,地还在那里,又不会跑。”
如果把两块地卖掉出去之后肯定要轻松一点,因为手中又多了些钱财,但自己都没劝说任大卖地,就是不想断了他后路,免得他日日担忧无路可走,别再给愁死了。
而且说服他卖地很难,太难了,再者地也不是必须卖。
“真的能行吗?”任大还是觉得不现实,便是去繁华的街上开饭店也不一定说能混得下去。
“听说很复杂,你要打点特别多的人,尤其是官府的人,但凡做生意都要打点,还有左邻右舍,还有同行,反正很麻烦。”任大说。
他对外面的社会有一种恐惧,总觉得黑暗复杂,总觉得他们这种卑微的贫民应付不来。
孟离说:“这样吧,你既然不放心,就由我和二丫头出去先行把饭店开起来,等稳定了你们再来。”
任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宁可穷一辈子也不可能叫人一个人妇人外出经商。”
孟离也知道让任大同意自己一个人出去比同意举家搬迁还难,但话得说在这里。
有时候人就是这种心理,只给他一个选项的话他会拒绝,但是你给他一个更难的选项他就觉得之前那个不是不能接受。
孟离拉着任大说了一宿,就说自己的计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把一开始坚决不同意的任大说得心动了。
鬼知道孟离为了说服任大浪费了多少口舌。
好话歹话都说了,给任大说不搏一搏难道就要子子孙孙都跟着穷困吗?
而且不过一年时间,就算失败了再回来种地也来得及,不过就是过回从前的日子罢了。
守着这个地过日子的话,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祖祖辈辈也就这样了。
能不能胆子大一点,能不能给两个儿子奋斗点东西来?
有一瞬间孟离觉得自己像极了传销组织的人员,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讲感动了她自己。
一些话反反复复说,一些道理掰碎了告诉任大,和这种人沟通起来非常费劲,他前一秒言语之中透出心动的意思来,后一秒又坚定的不同意,如此反复,让人心累。
总是犹犹豫豫,孟离都保证了千万遍了,说自己有办法去创新一些新的菜品,自己一定有这个能力的,即便是不懂还不能出去学习和借鉴吗?
她来之后便是野菜也被她变着法子做得好吃一点了,任大就勉强野菜都能创新的份上相信了孟离。
孟离都佩服自己,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说得任大热血沸腾,天快亮时,任大激动地一拍床,对孟离说:
“好,我听你的,我们就赌上这么一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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