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来做什么?”
孟离挥了挥手,宫人们纷纷退下,看到这一幕,太后悲痛地合上了眼,如今她们母子在宫中毫无地位可言,所有的一切都被外人霸占了。
就连这些奴才,他们也只知道投靠有权利的人,却不知谁才是正主。
“母后,你又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哀家想见皇上。”她只是如此说。
孟离点头:“可以,我带你去。”
“我们母子见面,你也要监视吗?”她反问。
孟离笑了下:“倒不是监视,只是说,没有我在,我怕你受不了他。”
现在皇上是不敢对她发脾气了,但敢对太后发脾气呀。
她要让太后看看,卞承已然认命,当她儿子都认命了,她也只能跟着认命。
认命了,就该吃饭了,从心底来说,她也并不想太后受到这件事的牵连死去。
“罢了。”太后心力交瘁地说。
“让人进来扶哀家吧。”
孟离却说:“臣妾伺候你吧。”
说罢,也不管太后愿不愿,她就去扶太后了,太后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也随孟离去。
只是心里越发烦闷,忍不住略带讽刺地说:
“如今哀家还能得到你的服侍也是难得,这里也没有旁人,外人怎会知道你在孝敬本宫?”
“本宫也不会跟外人夸你贤德。”
孟离开始给她穿衣服,知太后以为她在做戏,淡淡地说:
“随便母后怎么想吧,臣妾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臣妾高兴才做。”
“是,现如今这天下都是你的,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她嘲讽道。
“便是哀家也要任你摆布。”她抬起胳膊,方便孟离给她整理衣服。
穿好衣服,孟离对她说:“母后一脸病容,甚是憔悴,走出去别人该说臣妾亏待了母后,倒不如略施粉黛,加以装扮。”
“你也怕人说?怕人说又怎么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太后站起来走动了几步,倒是更有精神说话了。
孟离:“母后切莫挑战臣妾的耐心,说一些臣妾不愿意听的话。”
“你也该知道你儿是怎样的人,若是换了母后来,可能想法不比臣妾少,但能不能实施自己的想法就是个人能力问题了。”
太后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嘲一笑,说道:
“是啊,也是哀家跟皇上无能,才让你有了机会。”
“今天戴这个钗子怎么样?”孟离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翠绿色钗子给太后看了看。
“你当哀家是随意摆弄的木偶即可,不用问了。”太后随意一瞥。
孟离倒也直接:“那好。”
太后:“……”
气人。
之后她就真的没再问过太后了,全凭自己心意打扮,看着太后头上缕缕白发,她说道:
“你也不用过于怄气,毕竟伤害的是你自己,不影响我什么。”
太后:“……”
这女人,永远用平静的口吻说着最气人的话。
她沉默不语,随孟离怎么说,待孟离给她捯饬好,她瞧上一眼,心里竟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