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焦虑的气息完全笼罩了整个中军帐。
“现在,王辰从南面回来了。咱们又攻不下阴馆,也克不下句注山。在这里陷着?再陷下去,王辰一来咱们可就完蛋了。”“可不是嘛,那栾提羌渠一听是要来打王辰吓的都不敢动了。连一点兵马都没给咱们派来,打什么?要是有匈奴人的骑兵襄助,咱们或许还有一战之力。现在,咱们能干什
么?还不退,等王辰来砍脖子吗?”“是啊,咱们可不能步了那阳曲张家的后尘,这羊肉没吃到,反而落得一身腥。现在张琦死了,张燕败了,咱们也从兴兵讨逆之师变成了逆贼了!再不走,三族都不够杀啊
!”
看着帐中各位家主议论不休,面上都带着对王辰这个名字的恐惧。张扬作为这次联军的统率,心中却也胆颤起来:‘这王辰要来必然不知道具体有哪些家参与了这次叛逆,如果王辰要杀铁定拿我家开刀。要是任由这些人去了,我张家只怕
大难临头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人走了,便是要死也要拉着这些人陪葬才是。’“诸位,诸位!”打定了主意的张扬当即便示意众人安静,道:“你们现在要走了,王辰能放过你们吗?咱们现在在这只要抱在一起,那或多或少还有一点胜算。要真个退却
了,等王辰挨个拜访的时候,咱们拿什么去拼?诸位怕是忘记了各部都尉及将军是怎么死的了吧?”
张扬一句话,到叫这场中想要退却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确实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
“张稚叔,这法不责众。王辰便是要杀,他敢将咱们一族诛杀干净吗?到时候朝廷追责下来,王辰那脑袋保得住吗?”“幼稚!”张扬冷哼一声,道:“你们好好想一想,王辰连各部都尉将军都敢杀,更何况你一族的人头?不持节,又未经朝廷允许,擅自诛杀朝廷高官三族,这个胆儿都有,
你去赌他不敢杀你全家?未免太可笑了吧!”“是啊,诸位咱们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一个家主站起身来,道:“既然诸位都领兵来了,坐在这里了,想要干净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咱们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可
以走,那就是把王辰给宰了。只有宰了王辰,咱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赌都赌到一半了,他王辰敢赌下去,咱们就不敢吗?”
“对,张将军说得对,咱们要和王辰在这里见个高低,没退路了。”
看着堂下众人纷纷同意,张扬这才暗中捏了一把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要不把王辰杀掉,要不就只能被王辰杀了。
这一场赌局既然开了,就没人能够完整逃脱。
“那稚叔,你以为我等现在当如何是好?”张扬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当即便道:“如今我等围攻阴馆,虽守军较少,想要迅速克下却是很难。我料定王辰此番北归,必然从句注山关塞过来。一旦其大军出塞,势必会
直接斩断我军粮道。配合公孙彦及阴馆守军对我军形成三面包围之态势。”
“彼时咱们南面是句注山,往哪儿逃都是个死啊。”
“那稚叔可有对策啊!”张扬笑道:“王辰既然想要从句注山关塞入雁门郡,那么咱们就趁他未到之前将这句注山关塞攻下。攻下这关塞之后,我等再派兵据守句注山,届时王辰大军被阻在外,咱
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好,好,好!”
“可是咱们连阴馆都没有攻下来,哪里攻得下句注山关塞啊?”“这句注山的关塞年久失修,前方王辰调集民夫修建,只怕也并未彻底完善。不过便是我等攻不下句注山,也能够保证我军不会陷入三面包围之态势,一旦有变可以随时向
楼烦、马邑撤退。”“便依稚叔计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