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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路怎么可能没有声音?他是鬼么?
见女儿被吓到了,一直旁观的江妈妈开口说道:“墨太太不是说愿意为治疗结果做赔偿么?如果你不能做主,就给墨总打个电话吧。”
“原来江太太也在意赔偿……”穆柠溪轻笑一声,看着紧闭的房门说:“赔偿不用谈了,我带尹大夫离开。”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治疗进行到结束么?”江妈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刚才穆柠溪还不许她们打扰治疗进程,怎么现在却又要主动退出治疗?
“我带医生来给江父治病,那是冲着和江三少的情分。我退出治疗那也是本分。既然江伯母不愿意,我们当医生的又何必勉强呢?”
她傻呀?给江父治病,还要搭上自家七十六座豪宅?
如果治疗真的出了意外,江父在治疗过程中不幸去世了,她作为引荐者,给予江家点赔偿也是可以的。
但那不是因为她应该给予赔偿,仅仅是看在墨启敖和江暖阳的情分上。
可江柔呢?简直在拿她当白痴对待。
就算那些别墅放空着落灰,她也不可能以这种被动的方式押出去。
江妈妈瞪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嘎达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守在门口的连云朝穆柠溪深深的看了一眼,额头尚有汗滴,可见刚才行针过程中肯定没有预计的那么顺利。
江妈妈推开连云,直接奔到了护理床边上,心疼的问:“哎呀,老头子,你怎么样了?”
“江先生刚刚排过毒,身体很虚弱。”尹匮淡定的收着银针,没有任何解释。
躺在病床上的江德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头上细汗不断冒出。
佣人沉默的给江德擦着汗,刚擦完就又冒出了汗。
“我爸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江柔走到江母身边,扯了扯袖子说:“我爸不会被他治得病情严重了吧?”
尹匮闻言,眼皮一抬白了她一眼,一句解释也没有,拎起自己的帆布包就往外走。
“哎,你不能走!”江柔追着尹匮说:“我爸现在一直出汗,肯定是被你扎坏了,你不能走!”
就在江柔气急败坏的大喊时,躺在病床上的江德忽然开了口:“柔儿,别闹……”
“爸?爸你能说话了?”江柔一惊,立刻转身过去趴到了江德的床边上。
“嗯……”他能说话了,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比之前一个字一个字喊要强得多。
但是他现在太虚弱了,所以不愿意张口。
“太好了。这简直是神医,神医啊!”江妈妈喜极而泣,抱着江德的胳膊,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柔不情愿的嘀咕道:“可是,刚才佣人说,爸爸被尹大夫扎得吐血了呀。”
“我都说了,那是排毒过程,排的是阻塞处的淤血,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尹匮非常不高兴,刚才他在收针的时候,就听到这对母女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叫唤,实在讨厌。
幸好她们没有留在房间里伺候,不然江先生就算有九条命也被她们刺激没了。